說話那人許是酒勁來了,膽子很大,也不聽勸說,執意和地上的林雙徊搭話:
“小帥哥,你跟不跟我回去睡覺啊?多冷的天兒,咱們回房間……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啊。”
“別這樣,來不夜洲的都是什麼人,你敢亂來?老劉你聽見沒有,趕緊鬆手。”
“怕什麼怕,他自己喝醉的,又不是我灌的。”
男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已經將地上的林雙徊拽了起來。
看到林雙徊的臉,他如獲至寶地瞪大了眼睛,驚喜道:“操,這一晚我他媽血賺啊。”
然而還不等他摟住那把細瘦的腰,忽然就感覺雙手一空——
有人把他撿到的寶貝搶走了。
“媽的誰啊?”
男人回過神來,兇狠地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穿著學生制服的少年,“小兄弟,什麼意思,懂不懂先來後到。”
原泊逐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直接將林雙徊攔腰抱起,轉身就走。
“操!”身後的男人不願忍這口氣,上手抓住原泊逐的肩。
原泊逐腳步不停。
只肩膀微微往後一側,聲音低而沉:“滾。”
那人的朋友本上前想來拉他,不願意讓他做丟臉的事兒。
結果還沒趕得及,就突然看見男人整個兒向後飛出三米遠。
咚的一聲摔在地上,一下便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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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駁車開得不快不慢,期間也有其他人坐上來,但很快又下車。
夜裡的不夜洲街區華燈通明,但沒幾個人在路上走。
他們有很多消遣。
只有原泊逐和林雙徊一直坐在最後一排。
他還是幫了忙,管了這閒事。
夜風微冷。
吹一陣,林雙徊的酒似乎就醒了點。從昏昏欲睡的狀態,突然坐起了身。
但也不完全醒。
原泊逐之所以這樣覺得,是因為,林雙徊有點不安分。
接駁車兩邊沒有門,林雙徊偏要坐在最邊邊。
他眼睛盯著快速後退的路面,腦袋慢慢垂了下去。
眼看就要栽下車。
原泊逐伸手,拎著他的衣服,把人帶了回來。
但沒一會兒,林雙徊又開始盯地面,又開始逐漸往下彎腰。
又要栽。
原泊逐又去抓他。
如此反覆幾遍,原泊逐還沒有不耐煩,林雙徊卻開始生氣了。
他咬著唇,紅著眼,抬頭怒視原泊逐。
一雙本就圓而亮的眼睛,精準鎖住原泊逐,能瞪出一汪水來。
原泊逐也看著他,抬了抬眉毛,無聲詢問:“?”
醉了的林雙徊,一點沒有往日的彬彬有禮。他湊近原泊逐,冷冷說:
“不許拽,我衣服。”
看到他忽然貼上來的臉,放大的精緻五官鋪滿視線,原泊逐下意識往後靠。
還好林雙徊放完狠話就退回去,動作遲緩而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轉過身去。
距離拉開,原泊逐鬆了口氣。
但這次林雙徊不盯路面了。
他轉過身,直接就要跳車。
原泊逐眉梢隨著林雙徊的這個動作猛的一跳,好險在林雙徊飛出去之前,把人拎了回來。
重新坐回車上的林雙徊徹底怒了。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推開原泊逐,而是撲上來。
掐住原泊逐的手臂,不由分說地就是一口,狠狠咬下去。
“……”原泊逐沒動。
倒不是不疼,林雙徊的小虎牙還挺尖。
主要是原泊逐怕自己條件反射,一揮手把他下巴打掉,或將人扔出去十米遠,那事情就大了。
所以他稍微克制。
“鬆口。”
“……”林雙徊沒聽,拿他緊實的肌肉磨了磨牙。
原泊逐也不是完全好脾氣。
讓人莫名其妙地咬一通,還是要有點情緒的。
他等不到林雙徊鬆口,於是抬起手,兩指快而準地在林雙徊的啞門穴上不輕不重地一點。
點穴,一種古老而實用的制服手段,比捏訣更快。
不過考慮到林雙徊只是個普通人,肉胎凡體,原泊逐沒有施加任何修為氣場。
單純地點穴,效力有限,只可暫時性麻痺神經,使肌肉無力,渾身綿軟,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