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任教就只帶他一個學生。
兩人說是學校的師生關係,但是相處的更像是從前的師徒,更像父子,王老頭也是少有的知道葉銘家裡這些事兒的人:
“怎麼?葉家待不下去了?”
葉銘低著腦袋點了點頭,王老頭哼了一聲:
“上次我見著你那哥哥就知道葉家不是個好相與的,不待了也好,咱不缺他們那樣的父母,我在學校周圍還有一套分的房子,你先搬過去。
你這馬上就要畢業了,有兩個選擇,第一,留校先從助理做起,繼續讀博,以你的水平以後慢慢熬等過一些年也能混個教授,第二就是去呂明那,正經去考公安法醫的編制,那老小子必將你當個寶。”
老頭的話極盡迴護之意,葉銘心底泛起了暖色:
“我不住您的房子,我都這麼大了,也就這幾個月,我還是想考公安的法醫,您要是有合適的兼職介紹給我就行了。”
王老頭知道他是個要強的,見著孩子回了宿舍便給之前天天往他眼前湊的蘇維南打了電話,那小子在醫院,想找個兼職還不容易?
醫院裡,楚亦寒終於醒了過來,但是人還是在加護病房出不來,蘇維南熬的眼睛都是紅血絲,但精神卻一點兒都不萎靡。
一來是擔心楚亦寒的狀況還有一點就是這病房中還站著一個人讓他只要看見就心虛的裴雲遙:
“你可算是醒了,能聽清我的話嗎?”
楚亦寒臉上還帶著氧氣罩,失血過多讓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血色,因著肺部也做了手術,呼吸總像是吸不到底一樣。
人醒來身上的疼痛也隨著甦醒過來,身上幾處的大手術旁人幾乎要時刻依靠止痛泵。
但是他止痛藥的用量昨夜已經調了下來,現在疼的鑽心卻還是一聲都不吭,鴉羽一樣的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只是微微眨眼示意他能聽到蘇維南的話了。
裴雲遙一身的白大褂外面罩著防護服,金屬邊框的眼鏡下沒有多餘的表情,待蘇維南和楚亦寒介紹完了他的基本狀況之後他微微上前一步,蘇維南立刻讓出了床邊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