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打獵。秦陽明也經常跟父親打些山貨,補貼家用。所以,在這深山裡打些獵物,對二人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天中午,二人已挑夠了二十缸水。肚子也開始咕咕直叫。
秦陽明對張阿貴說:“你去弄只山雞或者兔子回來,我負責生火。”
張阿貴說:“好吧,我儘快。“不一會功夫,秦陽明便撿來一堆枯枝樹葉,用石頭支起了一個小架子,升起火來。
約莫過了一炷香,遠遠的聽見張阿貴喊:“快看我抓到什麼好東西!”
說著,張阿貴已到面前。
秦陽明定睛一看,張阿貴手裡抱著一隻碩大的金灰色大鳥,足足有大半個張阿貴那麼大,要不是張阿貴長的敦實,還真抱它不動。
“這麼大一個傢伙,烤熟了,夠咱們吃三天的了。這個比山雞或者兔子好多了。”張阿貴興奮的說道。
張阿貴又對秦陽明說:“過來,幫我把它的脖子扭斷,拔了毛,架在火上。”
但是,直覺告訴秦陽明,這隻鳥不簡單。
於是便對張阿貴說:“等等,我看這隻鳥不像普通的鳥,像只有靈性的靈獸,應該是金雕之類的。因為以前我父親給我講過金雕的長相,他年輕時曾經偶爾見過。而且秦陽明隱約覺得這隻鳥和當日抓他上山的那只有點像。但是那日過度驚慌,他也沒看的太真切。這該不會是哪位長老的靈獸坐騎吧?”
就又問張阿貴:“你是怎麼抓到的?如果真是金雕的話,以你現在的身手,徒手怎麼可能抓的到?”
張阿貴這時說:“真讓你猜中了,其實也不算抓,是揀的。抓兔子的途中,看它蹲在石頭上,動也不動,便抓來了。”
這時,秦陽明突然看見大鳥的翅膀在滴血。原來是受傷了。
秦陽明用手輕輕拿起金雕的翅膀觀看。傷在翅根處,鮮紅的肉已經翻了出來,隱隱能看見白色的筋腱,不過還好,筋腱沒斷,不然這個翅膀就廢掉了。
由於秦陽明翻看傷口,大鳥疼的渾身顫抖,厲聲叫了幾下。
秦陽明趕緊放開手,對張阿貴說:“這隻鳥不能吃,去打半桶水,我幫它把這傷口洗洗,不然傷口可能要壞死化膿的。”
張阿貴一邊去打水,一邊嘟囔著說:“就你事情多,這麼大一隻鳥,卻不讓吃,這可比山雞好多了。”說著,打來水,兩個人不再說話,就默默的給大鳥清洗起傷口來。
這時,只見天空一道虹光破空而來,虹光之上,站著一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踏劍而來。
只見此女子身穿白色衣裙,裙裾飄飄,長髮如瀑,宛若仙女一般。
看的秦陽明、張阿貴二人都楞在那裡。秦陽明心裡突然一念閃過,這不是當日抓他上山的那個女子麼?
此人正是雲陽派師祖太乙真人云無極的關門弟子云清舒。
白衣女子飄然落在秦陽明和張阿貴面前。眼睛死死盯著他們手中的大鳥。
這時,雜役處的黃袍弟子章旺才也聞訊趕來。
看到二人抱著大鳥,旁邊還生著一堆火,立即勃然大怒。
厲聲罵道:“兩個畜生,竟然敢烤吃雲師姐的金雕,看我不要你們的狗命!”
說著,從隨身布袋中掏出一把小劍,手掐法訣,口中唸唸有詞。
只見這小劍“嗖”地變大,足足變得有三尺多長,在空中翻了幾下,立即帶著風聲呼嘯著向秦陽明刺去,直逼胸口,奔心臟而來。
看這架勢,是要一招結果了秦陽明的小命。
“住手!”白衣女子突然斷喝一聲。
章旺才聞訊,趕緊收劍住手。
秦陽明聽著白衣女子這聲音甚是悅耳動聽,如天籟一般。竟有三五分的陶醉,連眼前的危險也暫時忘了。
這時,只見白衣女子上前幾步,從秦陽明張阿貴他們手中抱過金雕,趕緊從隨身的錦袋裡拿出一個紅色小藥瓶,開啟藥瓶將藥撒在金雕的傷口處。
秦陽明和張阿貴呆呆的站在哪裡,不知道下面會怎麼樣。
章旺才也不再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們。
白衣女子給金雕上完了藥,才轉頭居高臨下的對章旺才說:“章師弟,不要難為這兩個小師弟,我看他們剛才也不像是想加害金雕。但不管怎樣,你應該先問清楚情況再動手。”
聽聞雲清舒這麼說,章旺才臉上掛不住,不再看眾人,乾脆低頭不語。
然後雲清舒又問秦陽明和張阿貴:“你們是怎麼抓到這金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