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覺一顆心都為他而刺痛。
似乎,她總是讓他為難,總是在逼他,為什麼之前她從沒意識到呢?她究竟給過他什麼,就敢要求他對她好?他對她有一點不好,她就覺得委屈,她憑的是什麼?不過是付了一點臭錢,就讓他以命相護,還要在他沒準備好的時候就打碎他的心靈堡壘。就因為她是女人,就應該這樣任性嗎?她就可以這樣不顧他的感受嗎?孤兒,你真差勁!
她從沒這樣檢討過自己,詹姆下面所說的話更讓她震驚,或者說感動,第一次瞭解到阿德斯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好得她覺得對不起他。
“我不知道您與我們大人有什麼誤會,總之,那時我們離開波光園後,大人陰沉得可怕,而當他意識到您有危險,一路急行軍跑回來時,又遇到司文家族在山口布下重兵,我們一時攻不進來。結果大人——他騎著霜雪飛渡山脈。您不知道吧?霜雪是一匹飛馬,而這個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大人本打算要隱瞞此事,等做大事時給敵人致命一擊的,可為了救您,不得不在人前展示。而這秘密一被人發覺,就會失去出其不意的威力,您明白這對大人來講,是放棄了什麼嗎?所以小姐,我們大人對您真是——”
“詹姆!”話沒說完,阿德斯回來了。
詹姆嚇了一跳,立即站起來,手中兩瓶酒差點掉地上,站得像小松樹一樣直,眼神哀求地看了孤兒一眼。
孤兒急忙攔過話來,“我讓他陪我說說話的,你又不在,很悶哪。”
這句話潛臺詞明顯,意思是:你不在,我就很寂寞。所以此話一出,阿德斯立即平和起來,揮了揮手。詹姆如蒙大赦,提著酒快步離開,哪有一點兒喝高了的樣子。
阿德斯沒動,就站在那兒,當看到孤兒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絲綢長裙後,皺了皺眉。
他既然不過來,孤兒就只好到他身邊去,就那麼面對面站了一會兒,兩個人都不說話。之後孤兒突然伸臂抱著阿德斯的腰,深深埋在他的懷中,聽到他抽了一口氣,感覺他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慢慢軟化,再反擁著她,那麼小心翼翼。
不必說感謝的話,因為言語無法表達她聽了詹姆的話後,心中的那份感動。也不必示愛,那會讓阿德斯尷尬和為難,甚至稍稍遠離。
她知道他有過去,有放不下、解不開的心結,所以她等。之前她總是有意無意逼迫他,以後她不那麼做了。有句話說得好,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誰讓她愛上的是這樣的男人,只有耐心等待他慢慢融化了。
“你的腿,能久站嗎?”過了好半天,阿德斯問了一句。
孤兒險些失笑。她只是水腫而已,又不是斷了腿,而且司文家族的花草藥膏這麼管用,其實她第二天就沒事了,不過是天天賴著他而已。不過他現在既然這麼問——
“是有點疼哦,可是我不想進屋。”她的臉頰在他的前胸上蹭了蹭,“我們在那邊坐會兒吧,看看星星,在我的家鄉,已經不太能看到這麼美麗的繁星了。”
“為什麼看不到?”阿德斯皺了皺眉。
他在身邊的時候,孤兒感覺太安全和放鬆了,沒注意到自己說漏了嘴,隨口道:“環境汙染唄,哪像這裡這樣空氣清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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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第八章◎福氣的家族(3)
她拉著他坐到那張寬大的椅子上,因為那奇怪的花藤的關係,此處連一隻蚊蟲也沒有。在這樣的涼風吹拂的溫柔夏夜,和心愛的人一起看星星,低笑私語,聽著挺酸的,可實際上溫馨極了。何況,孤兒在阿德斯坐下後,毫不客氣地坐在他腿上,舒舒服服地窩在他懷裡。
有很多情況是不需要言明的,他不拒絕,就證明是接受。她終於有了情人,雖然他是個異界的傭兵頭子,雖然未來顯得如此迷茫,雖然她沒有方向因此感到一絲不安,彷彿他的身世大白她就要離開似的,但這一刻,她什麼也不願去想,只願就那麼讓他抱著,然後入睡。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記得兩人就這麼擁抱著望著天空至少兩三個小時,之後的事就沒什麼印象了,也不知道當阿德斯抱她回房時,凝視了她好久,俯在她臉前不超過一寸的距離,呼吸都融在了一起,可他掙扎了好久,也沒有吻下去。
第二天一早,孤兒才洗漱打扮完畢,農舍外就傳來嘈雜喧譁的聲音,跑出去一看,阿孟大叔竟然親自來接她了。誇張的是,他老人家自己駕著馬車,那馬車到處用鮮花裝飾著。
“這好像是嫁人的花車哦,您打算把我嫁給誰?”打完招呼,孤兒笑著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