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的叫聲倒有幾分悲壯,他們陰山十三劍自幼一起長大情同手足,除了不是一母所生幾乎這一輩子沒有分離過,要不是在中原惹下太厲害的仇家也不會全體躲來這個關外之地避禍。
陰山十二劍紛紛抽出長劍,顧不得心中對這怪人的恐懼挽出劍花撲砍了上來,他們陰山兄弟除了畏懼人多勢眾的大幫派,“單”打獨鬥還從沒怕過誰,身手的確不俗,不然也不可能為惡多年還能逍遙至此。
天涯對眼前亂晃的劍光視若無睹,嘴角微挑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來,緩緩抽出腰間的虎魄輕聲道:“乖兒子!這一年沒嚐到葷腥,渴了吧?”熟悉的情景讓天涯想起了一些和虎魄一起殺敵的回憶,虎魄劍身上虎斑般的血痕盪漾起來,似乎也興奮的顫抖著。
輕輕的掃出一劍,一道半弧形的血光一閃,撲到天涯身前的陰山十二劍還沒來得及形成包圍圈就覺得全身一涼,天地頓時黑暗了下來。
周圍圍觀的人和曹豹身後的大批士兵驚恐的慘叫起來,因為在他們面前原本氣勢洶洶的陰山十二劍眼看就要把利刃插進那怪人的身體,卻不知為何全體身子一顫,無力的向前撲倒,跌碎成一地一寸見方的細碎肉塊,鮮血彷彿一瓢潑出的墨水濺染了方圓三丈之內的地面,形成一圈血腥的圓環。
曹豹這才明白剛才自己所依仗的陰山十三劍是多麼的不濟,他嚇得肝膽具裂,兩條水桶粗細的腿硬是沒能支撐住自己圓滾滾的身軀,癱軟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嘴裡慘嚎道:“上!上!幹掉他!你們都給我上!”他癱坐在地上揮舞著肥短的手臂,驅趕著身後的那上千士兵。
士兵們看了那怪人恐怖的一劍那裡還敢上前送死,也不知是誰帶的頭,都低著腦袋蹭到一邊躲了起來,唯恐被那怪人和城守大人看到。
天涯囂張的放聲狂笑,頓然大喝:“滾!”過千士兵被這一聲震盪般的大喝震的幾乎吐血,手足一軟,手裡的兵器乒乒乓乓掉了一地,齊聲的一下大叫,頓時跑了個精光。
曹豹也被這一聲大喝嚇得屎尿崩流,見到天涯狂笑著踏著滿地的血腥向他走來,驚恐的舞動肥短的手腳,上下並用的往後爬去,駭叫道:“你別過來!別過來!你要什麼我給你!我給你錢!給你珠寶!女人!我給你好多好多的女人!別殺我!別殺我!嗚嗚…”叫到後來竟然哭嚎了起來。
天涯走到他面前,紫色的晶石雙睛中閃出一道戲謔的光芒,緩緩揚起了手中的虎魄,曹豹嘶聲裂肺的慘嚎著,肥胖的豬臉上鼻涕淚水橫流,看了真叫人噁心。
慘叫聲突然像是被人掐住喉嚨般抑止,天涯疑惑的低頭看去,欣喜的笑了起來,愛惜的看了看虎魄,將它收了起來,不用弄髒它真好!
天涯踏過被活活嚇死的敦煌城守曹豹噁心的屍體走進了城防府,這裡跑得只剩一批被曹豹霸佔來供他淫樂的女子,天涯扔給她們一批財物後轟走了她們,很快找到了曹豹堆放財物的地方。
原本應該儲存軍隊糧草兵械的四個大型地下宮殿堆滿了數之不盡的財物,難怪別人說這死胖子富可敵國,除了財物還有數量龐大的各種生活物資、糧食、奢侈品等這些來源於絲綢之路運送來的各國商品,當天涯推開那扇幾丈高的酒窖大門時也不由得驚歎這胖子的貪婪,足夠淹死一個集團軍的珍貴美酒小山般堆積著,還有各種茶葉、香料、特殊的飲用品儲備了無數,難道這老胖子積存了這麼多物資想招兵買馬建立國家嗎?
檢視了一下那些珍藏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好酒的酒罈上標識的標籤,天涯忍不住拍開一罈喝了幾口,大聲命令空間之中的皇將這裡的物資“全部沒收!”,皇也按照分殖體留下的記憶裡對這種事情的處理方法執行了命令,不但搬走了天涯所看到的所有物資,還掃描了城防府一遍找出了暗藏著的十幾個密室,“徹底”的完成了任務。
天涯提著手中的酒罈離開了城防府,皇依照著分殖體留下的記憶在城防府大門上留下了一副銀色的狂龍盤踞圖,翩翩如生的浮雕伴隨著地面上的血腥圓環,隱隱的透出一抹狂傲的殺氣。
翻身跨上早就不耐的銀星背脊,引起銀星不滿的嘶鳴,大概是在嫌天涯的動作太慢。
天涯狂笑著拍拍銀星粗壯的背脊,今天這活幹的可真夠痛快的,比在山谷裡的日子有意思多了,天涯止住笑聲,對一旁給他殺人手段嚇得魂不守舍的麥克瑞等人道:“你們的貨物和通行證我已經找到了,就放在城防府的大廳裡面,你們自己去取吧!拿到後趕快離開這裡回你們的家鄉去吧!祝你們好運!”說完不等麥克瑞等人道謝就調轉馬頭衝向敦煌城門,沿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