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問道:“什麼意思?”
驢耳妖怪興致勃勃地解釋:“原來各位還不知道啊。飄香盛會可是紅塵天的一件盛事,由獅吼秘道門、金剛秘道派和顛三倒四甲御派聯合舉辦法術比試大會,最終決出三個獲勝者,彩頭則是獅吼秘道門三派提供的奇珍異寶。如果獲勝者願意,還能加入這三大門派擔任要職。”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那和招親有什麼關係?”
驢耳妖怪嘿嘿一笑:“本屆的飄香盛會和往年有點不同,彩頭多出了一個美女。”
聽到美女兩個字,連花生皮這老頭也豎耳細聽,真是老驥伏櫪,色心不已啊。驢耳妖怪接著道:“顛三倒四甲御派的掌門何平有個寶貝女兒,叫何賽花,人如其名,貌美賽花。何平想要為女兒挑個丈夫,所以日前特意宣佈,三個獲勝者中再決出最強的一個,就能成為顛三倒四甲御派的乘龍快婿。”兩眼放光,豔羨地嚥了一口唾沫:“可惜我妖力太差,否則也想試試,這可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啊,既能抱得美人歸,又能成為顛三倒四甲御派的繼承人,說不定還有機會進入混沌甲御派,常住羅生天呢。”
我心中一動,飄香盛會既然這麼熱鬧,三個美女說不定也會來觀看。當下道:“那我們倒要一睹盛況了。”
花生皮、花生果、大虎齊齊點頭,花生殼哼道:“大千城的女人都不要臉,那個什麼何賽花也好不到哪裡去。”
驢耳妖怪嚇了一跳,看了看四周的人群,低聲道:“姑娘不要亂說話,前面幾個就是顛三倒四甲御派的人,可千萬別給他們聽見了。”
順著驢耳妖怪的目光望去,兩個穿著厚棉襖,手拿牛皮大口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大漢迎面走來,腳下的木拖鞋“啪嗒啪嗒”地響著。我目瞪口呆,現在是炎熱的夏天,這兩個傢伙居然還在穿棉襖,真夠顛三倒四的。花生殼大叫道:“他們穿那麼多不怕生痱子嗎?”
為首的大漢聽見了,衝花生殼擠擠眼睛:“女人才喜歡穿得少。”另一個大漢道:“這個姑娘穿得也不少啊,就是土了點,大概是從鄉下來的。”
花生殼氣得漲紅了臉,想要開罵,嘴巴卻被花生皮牢牢地捂住。兩個大漢走進沿街的商鋪,店主紛紛拿出金銀,點頭哈腰地放進他們的牛皮袋。驢耳妖怪道:“這條街的商鋪每個月都要向顛三倒四甲御派支付稅金,我們開客棧的,則要向金剛秘道派交保護費。”
我現在一窮二白,急需弄點銀子花花。等兩個大漢走出一家綢布店時,我故意走過去,和他們擦肩而過,施展混沌甲御術,左手無聲無息穿過牛皮袋,神不知鬼不覺,幾錠金元寶已經攥在手心。我得意地一笑,有了這門甲御術,以後我是吃喝不愁了。
穿過十幾條街道,天色已晚,許多高樓上掛起了色彩鮮豔的燈籠。花生皮皺眉對驢耳妖怪道:“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到客棧?”
驢耳妖怪滿臉賠笑:“客官別急,馬上就到。”領著我們拐進一條陰暗的小巷,東彎西繞了半天,在巷口一家簡陋的小店前停下。
“這就是威風客棧?”花生殼瞪圓了眼睛,一條髒水溝橫在店前,漂滿了油膩的菜葉,一陣陣惡臭撲鼻。四周都是黑暗的小巷,牆角堆滿了垃圾,有個短尾巴妖怪正蹲在那裡哼哼哈嘿,看樣子像是在大便。
驢耳妖怪指了指小店門口懸掛的招牌,上面的字跡早就模糊不清:“威風客棧,如假包換。”
花生殼一把揪起驢耳妖怪的耳朵:“驢崽子找死,敢耍我們!這種地方也能住人?”
驢耳妖怪痛楚地叫道:“姑娘請放手,我們客棧雖然破舊一點,但是價格便宜,還贈送早飯,提供免費洗衣。其它客棧少說也得三兩銀子一天呢。”
花生皮點點頭:“他說的也是實情,我們銀子不多,將就住兩天吧。最遲後天,我的師兄就該趕到大千城了。”
客棧裡,一個牛頭妖怪店小二的打扮,靠在櫃檯上打瞌睡。驢耳妖怪喊道:“客人來了,還不迎接?”
花生皮道:“我們要兩個房間。”
牛頭妖怪揉揉惺忪的睡眼,瞄了瞄花生果騎著的碧眼水雲獸,招呼我們穿過店堂,後門有一個天井,圍著幾十個狹小的房間,牛頭妖怪推開東首的兩間房門,裡面還算乾淨,就是被褥破舊了點。
牛頭妖怪問道:“客官要吃點什麼?”
我嘻嘻一笑:“你們有什麼拿手菜?”
花生殼搶著道:“不用了,我們還有乾糧,你下去吧。”乜斜了我一眼,嘴裡自言自語,像是在說別想騙吃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