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下主。然金烏之危尚在,吾欲分憂,以解燃眉。”
弄無憫同無憂四目交對,見其頷首,狡黠一笑:”無憫既失愚城肱骨,尋妖靈、抑魔氣之責,無憂當仁不讓。“
弄無憫心下速速計較,念及方才早已放言,這便淺笑,應道:“黃金賤於一諾。吾自當應允。”
無憂軟了筋骨,縮於弄無憫胸前,輕道:“待入愚城,無憂自當面作積慶,實納妖靈;至於弄無悲,想來無憫自有安排。如此,肩山復常,指日可待。”
弄無憫聞聲淡笑,卻感靈府虛空,啟唇喃喃:“水矢流飛,吉凶倚伏。”言罷,垂眉瞧瞧無憂,探手撫其腰肢,輕道:“但求無憂長伴身側,於願已足。”
無憂陡地抬聲,一字一頓道:“夜光尚愧言寶,無憂之名,自慚於無憫,不敢號令百妖,尚乞無憫賜名。”
弄無憫面現苦笑:“貪向春風舞細腰。腰妖同音,便號’月西女王‘,以示無上榮光。”
無憂笑中見淚,潸然不敢多言,心下卻道:一息一絕,一隱一忘。目榮華,無憂謹記教誨。願汝亦可解意,自存以待時機。(未完待續。)
第五十二章:陽九阸激揚 … 第179話
七日後,麻市街。
蒼文赤武各攜知日弟子百人,團團圍困目榮華府邸;再借無憂之計,依萬斛樓暗號將隱匿各處子弟誆回,以期一網打盡。
當夜一戰,實是慘烈:東海挾雷,北風震漠;以多算大潰無算,覆萬斛樓近百子。
麻市街諸人多聞呼號驚叱,夾雜颯颯夜風,尤勝鬼哭;漫天腥氣,掩鼻難避。因早得知日弟子知會,故鎮人家家閉戶,莫敢近前一探究竟。待得破曉,鎮人方互相攛掇,磨蹭著圍聚府外,見府內物什完好,桌臺椅磴,文玩擺件,無一不全;唯不過毫無生氣,府苑上下,人跡裁交之相;院角房梁,片塵不染,沉沉死境,更顯凋敝。
“知日宮主果非凡俗!一役盡滅妖物。”
“倒是不知,此處府邸中人,究竟何方兇惡?此宅於麻市街多時,倒也未見其興風作浪。”
“若是當真於知日宮主眼下為惡,想來也不會留其至今;前因後果,你我何需詳知?一夜屠宅卻又半分痕跡不留,知日宮主這般雷厲之風,倒是又長了陽俞鎮臉面!“
鎮人激昂,高談四散,全不顧窮骨無葬處,冤魂枉流轉。
這邊知日宮主殿,弄無憫高坐金椅,闔目正色,聞蒼文恭聲奏報:“師父,萬斛樓弟子伏誅八十三人,俱為當場絞殺,絕無錯漏!”
弄無憫稍一頷首,未見喜色,倒是堂下赤武長納口氣,切齒朗聲:“赤武拜謝師父!丹兒大仇,終是得報!”話音初落,赤武已是放腳近前,伏地叩拜,衝弄無憫施以大禮。
弄無憫這方啟瞼,眼風一掃,示意蒼文攙了赤武起身。
“弟子心存疑問,不知當不當講?“
弄無憫輕哼一聲,定定瞧著蒼文。
“不知師父如何得知萬斛樓所在?又是如何曉其通連暗語?”
赤武聞言,亦是面現不解,四目齊齊望向弄無憫,以求解惑。
弄無憫未見遲疑,啟唇緩道:“為師放足八荒,于衡石山連遇數妖,幾番追逐,抽絲剝繭,自其處得萬斛樓隱秘。“
蒼文赤武聞聲,連連頷首。
“未想那目榮華勢力遍及四隅,此役雖大破萬斛樓,然目榮華所在,仍是成迷。”
赤武冷笑,握拳抬聲:“喪家野犬,少不得眾人喊打,脫不得四藏境地。奪其命前,令其生受些磨折,弟子樂見!”
蒼文倒是不發一言,半晌,方抬目凝神,喃喃低語不迭。
弄無憫未待其言畢,起身負手,輕道:“知爾等掛記無憂,為師此番雲遊,本就為著探無憂蹤跡,萬斛樓秘事,全不過偶得。”
蒼文赤武皆是一怔,不過眨眉,赤武已是喜道:“師父可是得了無憂下落?”稍頓,徑自接道:“徒兒心知,那厭夢靈石,乃師父所有,入石妖修歸處,師父必可探知!”
弄無憫不由莞爾,眉飛入鬢,輕道:“無憂已歸斂光居。”一言即落,閃身不見,徒留二子立身殿上:赤武蹈足而歌,須臾返身直往斂光居;反是蒼文,結眉直視,然目中全無一物,徐徐輕舔燥吻,陡地闔目,腦內如慈石聚鐵沙,緩繪出一幅身影,唯那容貌,模糊不清,倒似全然記不真了。
當天入夜,無憂打發了赤武,這便自往懷橘宮。
入得院內,見弄無憫靜坐桌畔,院內無燈無燭,卻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