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小羅白天跟著老馬頭下地幹活,晚上在煤油燈下埋頭看書。王濤二蛋他們晚上吃了飯閒著沒事經常去找小羅玩。
後來漸漸的知道小少年姓羅,而他又是住在老馬頭家裡,正所謂騾馬不分家,於是,王濤他們都喊他小騾子。誰知,小羅並不惱,而是笑吟吟吧泥鰍、二蛋、石頭、山杏、香草他們的名字數了個遍。誰知,打那兒起,他居然還全都記住了。
老馬頭是個樸實的老農,沒見過多少世面。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農民有農民的樸實,也有農民的狡黠。
那個時候,每年開春,村子裡都會接到一個清汙任務,就是清除河底的淤泥。在農村普遍稱為‘挖河’。
那年春天,村長領著全村數百號老少爺們清除馬家河河底的淤泥。挖河是以村子為單位,每個村根據人頭分給一塊河床,分好後在邊緣地帶砸好木橛子,算是兩村子之間的邊緣線。
那一年,小騾子跟著老馬叔也參與了那次的挖河運動。老馬是廚師。在臨時搭建起的茅草棚裡做飯。晚上,老馬閒著沒事,趁人不注意,把河床上的木頭橛子給拔起來,挪了。
第二天,老馬笑吟吟給小騾子講說自己昨晚的光榮戰績。還拉著小騾子去看。誰知,到了河床上,老馬傻眼了。
他本是好意,想給自己村子裡的老少爺們減輕負擔,卻好心辦了壞事。硬是晚上黑燈瞎火的把木頭橛子往人家鄰村地挪了一尺。而且還是兩邊的橛子都挪了。想要再挪回原位,那是不可能了,鄰村人家不幹呀。
那一次,老馬落了一頓埋怨。和小羅叔侄兩個人只得硬著頭皮把多出來的兩尺土方挖完。
可不要小瞧這兩尺土方,放在河床上那可是多大一堆土呀!
那次,把小騾子和老馬都累得夠嗆。腿都抽筋了。
這件事在當時的王家廟村子裡被人們當做笑談。
還有一次。正值盛夏,天熱的要死,白天根本不能下地幹活。只能早晨早起,下地幹上一陣活兒,太陽出來不久,馬上就往家跑。再多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