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涵對翻譯道,“你告訴他,我身上帶的現金不多,用白子諭開的支票下注。”
翻譯愣了一下。略微沉吟,倒也沒覺得什麼,各大勢力不止用支票下注,就是直接籤欠條都實屬正常,何況她身上若是有白少的支票那便是她的,若是沒有,到時也是她跟白少溝通。
翻譯將莫子涵的話翻譯給了莊家,那人馬上點頭,“請稍等一下。”說著就叫旁人幫忙照看,轉身向後臺走去。
不多時,那人便出來回覆,答案自然是可以。
莫子涵就將手中支票遞交上去,對方嚴明無誤,為莫子涵登記下注金額。六百萬美金,若是贏了就是一千二百萬美金,莊家會在這一千二百萬美金裡抽取百分之三十的手續費。
手續費雖然高得驚人,但若贏了,利潤也是巨大的。
翻譯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沒想到這小女孩竟然如此大手筆,為自己下注這樣高的金額,她就不怕萬一失利,輸了比賽?
莫子涵就抱胸看著他一笑,對著盤口揚了揚下巴,“不湊個熱鬧?”
翻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從手包裡掏出一疊錢扔到桌面,對莫子涵點頭,“那好!我也跟著湊個熱鬧。”
莫子涵笑著瞟了一眼他扔下的錢,約是三千美金。
那翻譯就笑著對她打趣,“一會你可要好好發揮,我這點老婆本都砸了進去,輸了我就找你要錢。”
莫子涵挑眉一笑,“安心等著你的老婆本翻倍就是。”
“小傢伙口氣不小!哈哈,我喜歡!”
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回走去,坐在貴賓席上的白子諭看到這一幕,就輕輕挑了挑眉。
莫子涵回到觀眾席上,此刻雙方對戰,槍手站在五十米外紅線處打靶射擊,一名勁裝男孩正一槍打入八環,全場叫好聲如雷鳴般響起。
隨著一聲鈴響,雙方手槍,先前打眾八環的男孩總分74分,而另一人,總分只有66分。
坐在一旁席位上的男子就輕輕點頭,“不錯,平均七環以上。”
那名翻譯就走到莫子涵身側,俯身低聲問道,“能不能達到那他的水平?”他指向那打了74分的男孩。
“應該……沒問題。”莫子涵眯眼一笑。翻譯就輕輕點了點頭,只希望自己這些錢不要打了水瓢。
白子諭也輕輕瞟了她一眼,倒也不覺她是在自謙。畢竟實戰中帶有隨機性,很容易在危機關頭髮揮超常,與槍者自身天賦也息息相關。
而這樣的比賽,卻是需要強烈的穩定性,這種穩定性需要常年練習方可穩定發揮,一般按照莫子涵這樣的年紀,即便常年訓練,能平均七環以上已經是極高水平。
但他直覺地認為,莫子涵的水平應該不止如此。因為觀她此刻的悠閒神情,以白子諭對她的瞭解,她多半還處於神遊狀態。而這一狀態,也證明了事情還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調查過莫子涵的背景,依照她的背景來看,經過常年訓練的可能極小,但那晚是驚人槍法又歷歷在目,白子諭必須參加這次的比賽,所以他決定重金聘用莫子涵。
這時,一行黑衣人從大門走入,緩緩行至貴賓席位。所過之處都變得寂靜無聲。
當先一人面板黝黑,一頭雜亂的短髮,腦門上綁著一條紅色帶子,耳朵上打著五個耳孔,上拴五隻金色耳釘。
這人虎目圓瞪,眼露精光,見到白子諭就哈哈大笑,粗聲問道,“白太子!咱們的約定還算不算數?”他說得是泰語。
白子諭坐在座位上並未動彈,一雙泛著清冷的桃花眼緩緩轉至男人面容,唇角勾勒出一道勾人的弧度,“勞姆,你我既然在佤邦定下賭約,白某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男人就目露精光的哈哈大笑,“你說得對!當著彭先生和眾多勢力面定下賭約,你若要反悔,今年的份額可就是我的了!”
說罷,男人就兀自搖了搖頭,“如果你輸了,今年的份額一樣還是我的!哈哈哈哈!”
佤邦?莫子涵挑了挑眉,那是金三角毒品產地的大本營,他們說的彭先生,應當是金三角的那位話事人。而所說的份額,應當就是每年年初各地首領到金三角集會時所劃分的份額。
仔細算來,現在三月份,集會剛過。想來是這位勞姆與白子諭在集會上定下了這場賭約,劃分今年交易份額。就如勞姆剛剛所言,若是白子諭輸了,白家的份額就歸了勞姆。反之,勞姆輸了,份額許是歸了白家。
怪不得白子諭會到泰國來參加這場槍賽,料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