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觀點和脾性。而經歷了這一次,莫軍寶覺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如同廢物似的活著。
被關起來的日子,幾個落難的哥們會聊到自己的家庭,會聊到各自以前的生活,但接觸下來莫軍寶發現,這些男人大多都是不滿足以前的安穩日子,習慣於打婆娘罵孩子,到頭來落了苦果。
被關進那個地方,男人們無一不後悔以前的種種,懊惱、自責、甚至是反思和懺悔。莫軍寶起初沒這麼多想法,只想著能夠快些逃出去,但聽得多了,也就入了心。
他嘆了口氣,“不管以前怎麼樣,以後咱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就比什麼都強。”
莫子涵聞言笑了笑,她不知道莫軍寶會不會只是因為經歷了這場事故而發生暫時性的改變,或者是真的改變。但無論如何,他比以前略微成熟,對於王鳳英就是福氣。
“老莫,不準備回蘭城了?”王虎聞言卻有些訝異,如此他可是少了個酒友。
莫軍寶搖頭,“在那地方呆了幾十年,也夠了。”
王虎失望地搖了搖頭,“行,別管怎麼的,活著就行。”經歷了昨夜,他是真真知道了生命的可貴。
莫子涵在旁先是微微一笑,隨即問道,“你們是怎麼被嚴門抓住的?”
莫軍寶與王虎對視一眼,後者回憶道,“我們這次去的一共四個人,其中李園在廣州的朋友就是大眼驢手下的兄弟,他竄同李園把我們幾個騙過去,到了廣州就把我們幾個軟禁起來,跟家裡人也聯絡不上。”
莫子涵聞言便皺了皺眉,“你們知道大眼驢的老巢在哪?”
莫軍寶和王虎都搖了搖頭。他們來到廣州就被軟禁,要麼就是被人看押著出去運毒,就是地形都道不出個一二三來,別說大眼驢的老巢。
除了知道大眼驢是販毒的,是嚴門的,在廣州很有面子,其他的他們是一問三不知。而莫子涵也沒打算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來,或許這些事情孫清知道的比他們清楚得多。
見莫軍寶二人基本沒了什麼事,莫子涵便放心了,她拿出一隻手機放在桌子上,“回頭給我媽打個電話,裡面有她的號碼。”
說罷便站起身來,走前不忘囑咐一句道,“昨晚的事情就別多提了,省得她擔心。”
莫軍寶點了點頭,見莫子涵離開,忙問了一句,“咱們什麼時候走?”
“我安排人給你們買票,會把你們安全送到東市,到了東市叫我媽去接你。”
“你不回去?”莫軍寶愣了愣。
“我還有事情處理。”莫子涵也不多談,轉身便出了門。
莫軍寶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感覺這不是父女間的對話。而莫子涵給他的感覺,也越來越陌生,再也不是他所熟悉的。這一切,似乎是從……
初二那年開始的?
而現在,他似乎連關切都沒有資格說出口,更別提干預她的事情。
“老莫,你閨女自己在這邊沒事吧?”王虎皺了皺眉,也感覺到這對父女間的生疏。
莫軍寶不確定的搖了搖頭,“她不是自己,行了,等回去再說吧。”除了這樣,他還能怎麼辦呢?莫子涵出了這個門,他都找不到她,唯有等待有人過來接他們去火車站。
接下來的兩天,沈笑同老六、楊明三人分批帶著退伍軍趕來了廣州。戰爭,在嚴門的第一次反擊後徹底爆發了。
廣州城內出現了大規模無業男子攜帶管制刀具傷人的案件,一次次的火拼在街頭爆發,重傷、死亡事情頻頻出現,醫院裡人滿為患,警察似乎永遠只在事件結束才姍姍來遲。
這一年,莫子涵就讀於東市東城高中的高一年級。
這一年,廣州城內上演了最大的一次黑道動亂,令警察焦頭爛額。
“咱們的個人素質高過他們,所以火拼佔盡優勢,不過這麼打下去可不是辦法,我收到訊息,霍嚴冬昨天回了廣州,今天他正召集人馬聚會,不如趁這個時候直接攻他們的大本營!”孫清的副手名叫吳丁波,此刻正站在會議室鋪開的地圖前揚聲說著。
“霍嚴冬老巢在荔灣區,距離咱們這是不是遠了點?跋道打過去,萬一被他們收了信埋伏好,咱們可就遲不了兜著走。”楊明這段時間早已把廣州的地形弄得清楚明白,更是帶人拔過兩次嚴門埋伏,在會議上有資格發表看法。
那吳丁波頓時面色不屑地看向他,雖然他知道那是賈氏新任當家人的人,但這裡是廣州,是賈氏的戰爭,他並不覺得對方有資格反駁自己。
“沒膽哪裡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