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戎嘆了一口氣,揉揉發疼的眉角,臉上是一夜沒睡的疲憊。
不知道為什麼,喬鬱在看到後竟然很想笑,因為他想到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還真是符合叢戎現在的表情啊。
不過,既然能加入重案組,相信齊跡、他們四個人絕對有過人之處,到底是什麼呢?喬鬱心裡充滿了好奇。
叢戎看到喬鬱勾起嘴角,帶著笑意站在一邊愣神,走過去拍了他一下。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喬鬱低笑一聲,心想: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剛才在想你的臉有多臭。他搖了搖頭,“我在想案子啊。”
叢戎輕笑,寬大的肩膀一把攬住喬鬱的肩膀:“把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你這麼閒不如跟我走一趟吧。”
被人看破心思的喬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去哪裡?”
“李曉敏的學校。”說著叢戎一把拽住喬鬱的胳膊塞進了別克車。
“喂!昨天你讓我寫的那個爆炸案的分析材料還沒動筆呢,讓我下車。”
“局長大人說了,爆炸案先放放,反正凶手都死了,你就別廢話了,跟我走吧。”
叢戎一腳踩下油門,別克車衝了出去,帶起滾滾煙塵。
11。校園的風言風語
在路上叢戎給T大的校長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後,就趕了過去。
到了李曉敏的學校,抬頭就看見校門口掛了一個大大的條幅:“熱烈歡迎知名瓷器專家肖國振教授蒞臨我校參觀指導。”
喬鬱不屑的挑起眉毛:“現在的大學怎麼都這副德行,隨便來一個專家學者就以為自己說的是真理。”
叢戎笑了笑,拿起外套下了車,“這話不假,不過我上學那會兒最喜歡領導來參觀指導,因為每次一有領導來,我們食堂的菜就格外豐盛,就算你買倆饅頭都恨不得給你往裡塞點肉餡。”
喬鬱笑著回過頭看了叢戎一眼,“這倒是,當時我上大學的時候都把包子當饅頭吃,咬一口沒吃到餡兒再咬一口就咬過了,哈哈。”
“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叢戎覺得眼前的喬鬱跟以往都不一樣,他很少笑,就算笑也是嘴角扯開了眼睛裡卻沒有一點笑意,可是現在他的眼睛彎起,長長地睫毛隨著表情的變化而微微顫動,那種從眼眉裡湧出來的快樂是叢戎從來沒見過的。
喬鬱的表情一冷,瞬間收起了所有的笑容,“你問這個幹嗎?”
叢戎摸摸鼻子,“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
“你好奇的東西還真多。”說著喬鬱冷漠的掃了叢戎一眼,快步越過叢戎向前走去。
叢戎看著他纖細的背影不由失笑,“小孩兒人不大脾氣倒不小,問一下學校而已,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喬鬱走在前面,能聽到叢戎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和黏在背後的探索目光,可是他沒有回頭。不是他不想告訴叢戎自己的大學,而是不能說,都怪自己剛才大意了,差點著了叢戎的道,如果不小心說出自己的學校,叢戎肯定會知道自己不是黎夜星,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叢戎步履從容的走在喬鬱身後,說:“你聽說過這個肖國振教授嗎?”
喬鬱停下腳步,回過頭說:“沒有,他很出名嗎?”
“非常出名,幾乎是婦孺皆知。”叢戎瞥到喬鬱兇狠的眼神,尷尬的咳嗽一聲,“當然,我的意思是對考古和歷史文化感興趣的人對他都很熟悉,你不常接觸這些不知道也不奇怪。”
“考古?他不是研究瓷器的嗎?”
“這麼說也沒錯。他家祖籍在江西,世代制瓷,據說祖上開的瓷窯從宋代開始就是宮廷御用,當時非常出名,甚至和景德鎮齊名。可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他家就不再經營瓷器,反而投身商海,到了他這一代,家裡都是商人,倒只有他一個人醉心於考古和瓷器了。”叢戎用手機百度“肖國振”這三個字,結果出來一串資料。
“你看,他寫了不少關於瓷器的著作,像《瓷魂》、《青瓷的古為新用》這些獲過不少獎呢。”
喬鬱瞭然的點點頭,有些好奇地問:“既然他家裡這麼厲害,都和景德鎮齊名了,為什麼史書上完全沒有記載?”
叢戎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些話是他自己說的,是真是假誰知道呢。不過他確實很厲害,很多世界級的鑑定機構都找他做顧問呢。”
喬鬱興致缺缺的點點頭,與其研究一個鼓搗瓷器的老頭,還不如花心思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