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個歐陽雲路,虧我在他落地之時怕他受傷,將他摟到了懷裡,和我也敢暗藏心機?就算最後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也可運出功力來開啟暗室與地面之間的巨石,可那之中的變數及打通之後要面對的是什麼,誰又能預料得到呢?
沒想到我身邊的男人還真是越來越有挑戰性了呢。竟是不以我的喜好為轉移了呢。
我將連風離喚到我身邊問道:“離,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去呢?”
連風離對我的問話雖是莫名其妙,但仍是老實地答道:“想,月。不過若真的出不去,能和月在一起,我也是甘之如飴。”
我壞壞地笑道:“離,就這樣和你們在一起不出去也無所謂的,沉煙他們三人我倒是不擔心,他們都是隻身一人,無論有什麼事也牽扯不到別人的。倒是你,若真的出不去了,讓母皇查到你已被我收了,恐怕會是要讓你家人陪葬了呢。”
連風離顯然是一驚,不明所以地看向我問道:“月,為什麼?我怎麼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我心下笑著,嘴裡的話卻是一本正經:“離,你真的不知道嗎?你們幾個都是我納下的人,我若真的有什麼差池,依我天香國的規矩,就是你們護守妻主不周,違了夫德。而有違夫德,第一個要問罪的,就是教育你們學習夫德的父親。所以,離,你想想,此番我若真的出不去了,我母皇會不會遷怒你的父親和家人?”
連風離驚得半晌沒有說出話來,接著就伏在我腳下,神色慼慼地說道:“月,不要。我父皇現今已是受盡折磨,當今世上,也只有月能相救了。萬不可再有什麼意外了,月,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才是。”
接著才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若果真出不去,那歐陽侍妃的家人不是也要跟著陪葬了嗎?”
我冷冷一笑:“什麼歐陽侍妃?我已應許了歐陽公子的自由之身,以後只能稱歐陽公子,再不許稱歐陽侍妃了?哪有讓不相干的人陪葬的道理?”
那死心眼的連風離愕然道:“可是,外人只知道月收了歐陽公子為侍妃,並不知道月答應歐陽公子的事呢。”
就在我和連風離的一問一答中,歐陽雲路的臉白了又白,最後終於不支地向我跪了過來,顫聲地說道:“太子殿下,妾妃說過這一生都不會離開太子殿府的,請太子殿下不要趕妾妃走。妾妃幼時曾隨父親學過機括之術,妾妃願試試看,希望能助太子殿下離開此處。請太子殿下開恩應允。”
呵呵,歐陽雲路呀,這可是你自告奮勇要幫本太子的,可不是本太子強人所難喲。本太子一向都是秉承自覺自願的原則的。
見我半天無語,歐陽雲路輕扯了下我的裙裾,眼睛哀求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期許。
我定定地望了他一會,方勉勉強強地答道:“既是如此,你就試試看吧,不過不用勉強自己。起來吧。”
見我攙起連風離向牆邊走去,歐陽雲路也起身跟了過來。
仔細地在兩面牆上反覆看了幾次,對我回道:“太子殿下,依妾妃淺見,這兩面牆上的點是按一定的比例點劃而成,我們也可按這比例將所有的點連成直線,而這幾條直線的交叉點便應該是機關所在之處。”
連風離聽歐陽雲路說完,不待吩咐,已和寄陽、沉煙他們分別依兩面牆上的點位畫出了直線。而這些直線果然如歐陽雲路所言,真的交叉在了一塊青石之上。看來歐陽雲路在這方面果然還是高出我們一籌的。
乍看之下,這兩塊青石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細細看到之後,就會了現,這兩塊青石的周圍果然有著不同切痕。那切痕細細的就如一根髮絲般,被夜明珠一照,呈現出一絲淡淡的桔色,而另一面牆的切痕卻是淡淡的藍色。將手觸過,並無特殊之處。
看來這夜明珠的作用還真是不可小窺呢。
而接下來歐陽雲路的話才是關鍵之所在:“只是這兩面牆上的點位如此對稱,斷不會是兩面都有開啟的機關,一定是別有深意的。只不知到底哪一塊才是開關之所在。”
我當然也知道不會兩面都有開關的,而根據我的經驗,如果一面牆上是開關的話,那另一面牆上安裝的一定會是傷人的暗器類的東西。
而歐陽雲路的想法也跟我的一樣。雖說想法都是一致的,可是卻還是沒有解決之道。總不能就這樣無止境地耗下去的。為今之計,也只好賭上一賭了。我決定一會就先按帶有桔色切痕了青石。
將沉煙他們三人隨身的武器要了下來,讓向寒和寄陽過來,我踩在他倆的肩上,用軟劍在準備一試的那面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