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波濤洶湧了。來吧,讓暴風雨更猛烈吧!只要是你,我躺平任調戲!!
就在阿諾德舉起拳頭準備再度砸過去,就見加百羅涅的BOSS一臉滋潤得朝他旁邊位置的窗戶飄去,還自顧自說什麼話,然後就從窗戶直接翻下去了。阿諾德走到窗前,伸腦袋一看,盪漾的金毛掛在樹上似乎昏過去了,還真是隨風那個盪漾。
突然一隻手從背後掩住他的嘴,有個人的腦袋從後面探過來,直接枕在他肩膀上。
“不用管他,親愛的。他需要好好涼快一下。”
阿諾德一抬手肘擊中背後之人,轉身就是一腿掃去。可是身後的人影隨著他的攻擊消散,在他背後再度凝聚成形的雙手突然環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向後倒去。他狠狠的砸在一個人的懷裡,夜風中聞得到熟悉的氣味兒。
“冬菇?”
懷抱他的人猛烈咳嗽一下,不知道是被他嗆得,還是剛才被砸到了肺。
“咳咳,親愛的,要知道別人這麼叫我,只有浮屍大海的結局。還是叫我D吧,我想聽你這麼叫。”
阿諾德從來都沒叫過他D,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哪怕是整個彭格列,就連那個沒大沒小的藍寶都叫他D,阿諾德也只是冷冷的叫他斯佩多,好像少喚他一個字會是天大的麻煩似地。
“戴蒙,找我有什麼事。”
“親愛的,你在生氣嗎?因為我把迪歐丟到下面?”
“迪歐?那是誰?”
“……”
冬菇頭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這個醋吃得很冤枉。原來從頭到尾阿諾德連加百羅涅家BOSS的名字都不知道麼!!相比起來自己已經非常走運。被呼喚名字證明阿諾德最起碼還記得他的名字啊,Nufufufufu……(作:別假笑了,真難看。給你手絹,擦擦眼淚。)
阿諾德動一下身體,想要站起來,可惜卻被某個纏人的傢伙死死摟住。
“別走,不要離開,就這麼多呆一會兒。”
讓我確認你在我身旁。
“地上很冷。”
“Nufufufu,那我們就去床上。”
就算阿諾德再怎麼遲鈍,也聽懂了如此露骨的暗示,更何況還配合著對方充滿慾望的親吻跟擁抱。事情的發展方向有點詭異,但也並非不能接受。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說,斯佩多出現的很及時。由於在情感方面幾近空白,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阿諾德並不怎麼抗拒——或者說只要是對方主動,他都不會拒絕。說不定如果加百羅涅的BOSS主動,還真能水到渠成;那麼加百羅涅跟彭格列家族之間新的一場戰爭恐怕也跟著水到渠成。
於是一切都很順其自然,只是上下位置一上床就顛倒過來。幾次想反撲未果的冬菇,終於很悲催的認識到自己的武力值依然還不夠壓倒自己的心上人。冬菇心裡滿存怨念,他一定要變強!最起碼要比阿諾德強!Nufufu!!(作擦汗,這個願望嘛……遠目中。)
說實話這個夜晚還蠻充實,期間冬菇一直都痛苦且快樂著。自己情人的手段比從前更加高杆,還多了很多花樣。究竟他是從哪裡學的啊啊啊??自己一定要殺了教會親愛的這些東西的人!!(作再度擦汗,這又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激情過後,斯佩多渾身無力。他開始琢磨到底該用什麼方法從情人身上把場子找回來。Nufufu武力值不夠就靠智慧想想摺子,不知道藥物之類對非人的生物是否起作用?反正酒精看來似乎根本沒效。
阿諾德用手臂支起身,似乎想爬起來。光線雖然昏暗,但藉著月光斯佩多還是能看清對方的臉。灰金色的頭髮隨意披散著,顯得有些凌亂;慾望的色彩已經從那對瞳孔中退卻,只剩冷然。那副淡漠又帶點孤傲的表情令斯佩多的心再度刺疼,終究自己愛上的是一個沒有心也不懂得愛的魔物,或許自己連床伴都算不上。
伸手搭上情人的臉,描畫著他臉龐的輪廓;斯佩多想將這個男人的一切深深記下,他有預感自己可能很快就面臨失去與抉擇。
“我不算你的朋友嗎?與你並肩作戰,相處多年的我……沒資格做你的朋友?”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雖說他不希望自己像個吃醋的女人一樣矯情,可這句話就像一根刺卡著他的喉嚨,不吐不快。
阿諾德看著他陷入沉默。幾經反思,阿諾德最終覺得他的朋友只有Giotto跟剛才認識的傢伙,這隻冬菇不算在內。
他們的關係,不算作朋友吧!按照自己的理解,Giotto跟斯佩多才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