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介意我現在就想了解一些關於這些孩子的細節麼?”
“重要的是,長官。因為太多的局面都依賴於安德知道或不知道的東西,現在重要的是,你要把他同其他孩子隔離。在實際的練習中他們可以在一起,但是您不能允許他們處於可以自由談話或者分享資訊的環境。”
“那是為什麼呢?”
“原因是,如果比恩知道了所謂的安塞波,他會直接瞭解最核心的情況。他能夠靠自己來明白它是什麼——但是安德‘除非’已經知道了安塞波,他就不能發揮作用。您明白麼?不能允許他和比恩有任何自由在一起的時間。任何不在監控下的交談。”
“但如果這樣的話,比恩就不能成為安德的後援了,否則他就‘必須’被告知關於安塞波的事。”
“那時就沒有關係了。”
“但是就是你出的那個建議,就是僅僅是一個孩子——”
“長官,那些都不適用於比恩。”
“原因呢?”
“因為他不是人類。”
“格拉夫上校,你讓我筋疲力盡。”
到指揮學院的航程是漫長的四個月,這次他們被不停地訓練著,教育的目標完全對著數學、爆破、還有其他的武器相關科目,那些都是可以被用來侵入快速移動的巡航艦。最後,他們又被分成了小組,而且很快每個人都明白,最領先的學生是比恩。他立刻掌握了每一件事,而且馬上就開始為他們解釋他們沒有掌握的觀念。比恩從頭一次航行中的位置最低的人,一個完全的局外人,現在則因為相反的原因成為了被驅逐的人——他獨自處在最高的地位。
他在於現在的局面抗爭,因為他知道他需要能成為整個隊伍功能的一部分,而不只是一個指導者或者專家。現在他加入他們的休息時的活動,和他們一起放鬆,娛樂,參加對於戰鬥學校的回憶開始變得至關重要了。即使那些早期的時候也是一樣。
現在,最後,戰鬥學校中不準談論家庭的禁忌已經沒有了。他們都在自由的談論爸爸和媽媽,現在他們都是遙遠的記憶了,但是在他們的生命中仍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開始,比恩沒有父母的事實讓其他的人都對他有一些畏縮,但是他抓住這個機會開始公開講述他的全部的經歷。藏在那個乾淨房間的廁所水箱裡面。跟著西班牙的管理人回家。在街上餓得半死不活仍然在等待時機。告訴頗克如何用自己的遊戲來打擊欺凌弱小者。當阿契里斯給他們創造了小小的街道家庭的時候,他們是怎麼看著他、欽佩著他、害怕他,他排斥頗克,最後殺害了她。當他告訴他們有關發現頗克的屍體的時候,他們中有幾個人都啜泣了。佩查特別的悲傷而且發出了嗚咽。
這是個機會,而且比恩抓住了它。自然地,她很快逃離了那群人,回到她的宿舍獨自消化她的情緒。比恩儘可能地跟在她的後面。
“比恩,我不想說話。”
“我想,”比恩說,“我們必須討論一下。那對整個隊伍更好。”
“那我們是什麼?”她問。
“佩查,你知道我曾經做過的最壞的事情。阿契里斯是危險的,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走開讓頗克獨自面對他。她就是因此而死。那會在我有生之日讓我不停地受煎熬。每次我剛覺得有一點高興,我就想起頗克,我的生命都全虧了她,我原本無論如何都該去救她的。每次我愛上什麼人,我都有一種恐懼,我擔心會用同樣的方法出賣他們。”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比恩。”
“因為你出賣了安德,而且我認為那正在困擾你。”
她的眼睛閃現怒火。“我沒有!那是在困擾‘你’,而不是我!”
“佩查,無論你自己是否承認,那天當你在走廊裡試圖去讓安德慢下來的時候,你不可能不知道在做什麼。我注意過你的行動,你非常敏銳,你看到所有的事情。某些方面,你是整個團體中最好的戰術指揮官。你不可能沒看到波讓的兇手都在走廊裡等待圍毆安德,但你是怎麼做的?你試圖讓他慢下來,讓他從團體中離開。”
“而且你阻止了我,”佩查說,“所以那是沒有意義的,不是麼?”
“我必須知道為什麼。”
“你不是必須知道該怎麼蹲下。”
“佩查,有一天我們必須並肩戰鬥。我們必須能夠彼此信賴。我因為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而不信任你。而且現在你不會信任我,因為你知道我並不信任‘你’。”
“哦,我們織了張多麼複雜的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