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屍體要是不火化,那麼將會裝在棺木裡,然後深坑埋葬,難道會有屍體跑到地面上來嗎?他反對我的說法,他問我在世界上有多少種葬法,對此我毫無瞭解,隨後他說起了###、墓葬、水葬、火葬、懸葬……等等一系列的關於死人的話題。
“我仍然無法瞭解你所說的屍體跑到路面上來。”
“我沒有說它自己會跑,我是說……比如信仰不同,對待死人的方式也不同,一些人死後被敞放在洞穴口,你路過的時候就能夠清楚的看到,而且你能夠產生一些感應。”
“你說的這些就是十字墓園裡常見的嗎?”
“是的,你怕了嗎?”
“不會,我說過我曾經與死人睡過覺。”
“那麼我真應該帶你去見識一下。”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來到了十字墓園,確實還有人呆在這個地方,但是並不如西尼口訴的那多,並且光線暗淡,多部分的光線來至於人們點的那些蠟燭和香發出的火星,地面上仍是崎嶇不平的,有幾個婦女的哭聲讓人聽了有些膽寒,似乎酒精就要過去了,我大腦的麻木感在漸漸地消退,恐懼悄悄侵入我的身體,我有好幾次打算問西尼帶我來這個地方做什麼,但是又打消了這樣的念頭,我以為他只是打算出來走走,應該很快他會帶我回去。
三五成群的人確實可見,多數看上去披頭散髮,當然這也許是光線導致到幻覺,開始的時候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越是繼續走下去,迎面而來的人越多,而似乎老少搭配的要較多一些,少年攙扶著老人,一些哭聲隱約從四面八方傳來,有一小段時間西尼沒有說話,我認為他在想事情,所以就沒有打擾他,但是在爬上一個小坡之後他令我坐了下來,他說他就是在坡道側邊的一個低坑裡被人們救出來的,那時候不知道是誰揪著他的腿把他從廢墟就揪出來,也許這才是他帶我到此地的真實意義,他陷入了回憶的沼澤裡,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能夠得到一些感應,他也許在拼命的回憶一些往事,但是似乎毫無進展。有好幾次我想插開話題,我問他這個十字墓園是不是延伸了十幾公里,他說沒有那麼長,但是他也沒有說到底有多長,他在迴避我。我繼續問他為什麼這裡會叫十字墓園,他說:“在這個墓園的任何一個十字路口,你會遇到一些死而復活的人。”
我抬頭四處看了看,在附近豎著一些木製的十字架,儘管光線暗淡,但是我知道那些都是紅色的,這無可否認,不過大多都已經退色了。
在西尼彎腰在一旁嘔吐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走到我的身旁,“能夠給我一點水喝嗎?我快要渴死了。”我慢慢轉過頭,這時候眼前的情景讓我無法尖叫,蓬亂的頭髮,乾癟的身材。
“沒有。”
“我快要渴死了。”
“我沒有帶水。”
“能送我去找水嗎?”
“這附近沒有水。”我撒了謊。
對話直到西尼返身走過來的時候才停止。
“你說什麼?”西尼問道,他似乎清醒了許多。
“他問我要水。”
“誰問你要水?”
“他啊?”我轉過頭打算指給他看,此時望去數十米遠都沒有任何的人影。
“你是不是昏頭了。”
“難道是死而復活的人?”我開始納悶。
“走吧,別亂說了,我現在好多了。”
“去哪裡?”
“你以為我真的帶你來看這些死人嗎?”
第八章 困頓之夜
第八章 困頓之夜
西尼說穿越十字墓園再走半個小時就到白蟻(音譯)大教堂了,黎明來臨之後那裡將有一場盛大的傳道盛會,他說他打算花一整個上午的時間去參加這樣的盛會,這時候我的瞌睡已經侵襲了我,我沒有直接拒絕他,我說我今天約了馬力到市集去,他說參加傳道演說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我依舊盡力的推脫,因為我真的很難受,酒精已經佔據了我的一切,此刻我只想睡覺。
也許西尼很期待那樣的一個傳道盛會,但是他也喝了酒,這是教會所不能容忍的,我說我們身上都有酒味,並不適合去那樣的地方,也許他同意了我的說法,於是他也決定與我一同回去。
大概他心裡產生了一些抱怨。
我們有好一會沒有說話。
大概離天亮還早,因為四野裡仍舊被黑色所吞噬著。
我們延著另一條狹窄的小路返回,其間有一些夜鳥的叫聲,聽上去有一些恐怖,路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