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住幾個晚上而已,我想很快我就會離開這裡,我只是暫時有事不能夠回家,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我看著她並沒有急於回話,或者我不能確定他在說什麼?
“也許你說得太快了。”我們眼睛對在一起,我忽然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
“我說今晚我要住在這裡。”她這句話說得很明瞭。
“這恐怕不行,艾米利先生走的時候吩咐過,在他走的這段時間裡莊園裡不接客。”她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你懂我的意思嗎?”
“可我是他的親戚。”
“也不例外。”我看著她,她一直沒有眨眼睛,“要是你真的有困難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到我朋友那裡去住,他在街上開了一個餐館。”我說。
“不用了我去住旅館吧。”
說完她就離開了,我又開始若無其事地在園子裡收拾,之後馬焉來了,她給我帶來了一些食物,以及兩本書。我對她提起了關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她說艾米利先生很少接見外人,特別是在他打算作畫的時候,他可以把自己的門鎖住一個星期。我說幸好是這樣,不然的話我大概真的得罪了他的親戚了,馬焉笑笑,她說這其實沒什麼。接著我們聊了一些瑣碎的事情,我提起了馬克請我吃早點的事情,她說馬克早已經向他報告過了,我說那是一個有教養的小夥子,她很贊同我的說法。
我對馬焉說:“最近有點煩亂,夜裡的時候,有時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感覺很怪異。”
“是嗎?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官出了毛病,總是在晚上的時候被某種聲音驚醒。”
“也許是這裡太過於僻靜了。”
“有時又覺得是我的幻覺在恐嚇我。”
“你跟我爸說過這些嗎?”馬焉問道。
“沒有,我們的這些談話你千萬不要對你爸說,不然他一定會讓我搬離這裡的。”
“可是……”
“沒事的。”
“我當然知道,不過安全是最重要的。”
“當然,這些我都知道,千萬不要對你爸說起這些,不然他會擔心的。”
馬焉點點頭,她說希望艾米利先生快些回來,我笑笑,我說我也常常那麼指望,這時候她想起了一件事情,所以急忙打斷了我的是話,她說她告訴了他所有的朋友,要是見到年輕的黃種人就上去問問是不是叫亞松,為此我很感激,我說要不是遇到他們一家人的話,我現在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她說她也囑咐了馬克,他們要是到城裡去進貨的時候也會幫我留意一些,說完這些她看上去很高興。
當馬焉走了之後莊園又重歸於寂寞之中,我回到屋裡翻看了馬焉帶過來的書,大多是一些有用的詞彙,此刻抱著書,我感覺自己像似流浪漢一樣,一絲絲的失落束縛了我的內心。
吃過飯後我又打算出去走走,確切地說我是想去找西尼聊聊,因為我一個人確實悶得發慌。我這輩子很少鎖門,大概與我的遭遇有太大的關係,我同樣不想鎖艾米利先生的大門,但是我又必須鎖,我擔心蟊賊隨時會來將他的莊園洗劫一空。儘管我以緩慢渡步的方式來消遣時間,但我還是很快就來到了西尼的店鋪裡,這時候他仍然還在喝酒,只不過是已經到了尾聲了,見面之後的第一個話題同樣還是問艾米利先生的事情,他問我艾米利先生有沒有回來了,我搖搖頭。
“這種事情總是很難說的。”他說。
“他沒有來租帶子嗎?”
“當然了,要是來的話我一定會把他留下來。”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結束他的晚餐,之後用紙擦去了嘴上的油脂,但酒味是擦不去的,他問我是不是願意跟他一起出去溜達一下,他說要麼帶我去看一些古老的教堂,要麼就是認識一位新朋友,我問他什麼樣的朋友,他說那是一個自幼愛養蝴蝶的人,我笑了起來,我說我可重未聽過養蝴蝶這樣一個職業。
“但這是事實。”
“養蝴蝶能夠做什麼呢?”我問。
“在我看來也真的做不了什麼,但是在他自己看來似乎能夠做一切。”
“真是稀奇。”
“你喜歡看一些古蹟嗎?”西尼問。
“你指的是哪方面。”
“建築,或者一些毀壞的老牆,我指的是牆上有一些古老的符號以及繪畫。”
“喜歡,不過不是這個時候,我覺得那是白天做的事情。”
“那麼,我先帶你去認識那位養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