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記得了,他們說頭天晚上那裡發生了大爆炸。”
“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端起酒喝了一口,他把小桌子上的菜移動了一下,把牛肉挪到了我的面前。
“大概是直升機爆炸。”
“那你應該是歐洲人。”我說。
“也許吧。”他笑了起來,看上去他的眼睛還很有神。“也許有一天我會記起以前的事情。”
“希望如此。”我說。
“對了,你有聽過十字墓園嗎?”他問。
“沒有。”
“艾米利先生沒有對你提過嗎?”
我不知道十字墓園這樣一個地方意味著什麼,在喝酒的時候他提了不下十次,他總是重複著他是從那裡活著出來的,也說那是個詭秘的地方,他總是回到那裡去回憶一些事情,但是一直都沒有回憶起出事之前的那些記憶。我不小心把他的魚缸撞了一下,也許他以為我醉了,他問我是不是很少喝酒,我說喝過幾次而已,慢慢地我們的話題有些荒謬,他說艾米利先生也許真的能夠坐到‘時光末班車。’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們都笑了,大概我們都不相信,但是我們沒有話題的時候這總能夠算是一個話題,免得他總是提起那個十字墓園,我們在黑暗中繼續喝酒。我似乎看上去真的像是醉了,連西尼都已經看出來了,他問:“你是不是醉了。”
“沒有,我很清醒。”
“沒有一個醉鬼會承認自己醉了。”
“你說什麼?”我似乎沒有聽懂他的話。
“我說沒有一個醉鬼會承認自己醉了。”
我依舊看著他沒有作聲,指望他再重複一遍。
“醉鬼……知道這個詞語嗎?”
“什麼鬼?”
“鬼?我說的不是鬼,這與鬼無關。”他搖搖頭。
“那是什麼呢?”我問。
“你相信有鬼嗎?”
“我沒有見過。”
“想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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