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的,我一連許了幾個願,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此刻變得猶如一個孩子一樣,最後我們轉過身互相對著,她問我都許了些什麼,可是在我打算說出來的時候她又矇住了我的嘴,她說這是不可以說出來的,我們像兩個青春期的大孩子一樣坐著,也許太多的往事正從我們頭頂上經過,或者一些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祈禱正包圍著我們,我當然希望我一切的願望都能實現,也指望著早點找到弟弟。
我們在這裡坐了兩個小時,在十一點的時候又回到了屋裡。本來,我回去之後還打算看一會電視,但是老西尼和特曼還在下棋,所以我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就進我的臥室了,安妮婭也到她的臥室裡去了,我打算上床就睡覺的,可是我卻在床上翻來滾去半個小時還依舊睡不著,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這時腦子已經進入了朦朧狀態,老西尼突然提著兩瓶啤酒進來了,之後他非要我陪他喝一點,於是我只好又把衣服重新穿起來。
一開始,我對喝酒的興趣並不高,你知道我的瞌睡才剛剛到來,其次是因為他的病。
他從包裡掏出來兩包帶皮花生。
接著他說這酒不能夠給特曼發現,這是今天白天他到他店裡去拿來的,我一聽忽然覺得應該陪他喝一點,你想想要是一個人對某樣東西上癮,要一下子剝奪掉他,那麼會是一件很慘的事情。
“剛才下棋的時候我又想到了一個詞語。”
“什麼詞語?”
“開羅。”他以神秘的表情說出了這麼一個詞語。
“開羅?”
“這是埃及的首都。”
“那又怎樣呢?”
“我忽然覺得我是在開羅長大的。”
“確定嗎?”
“這是剛出現的念頭,因為這樣的念頭,所以害我輸了一盤棋。”
“會不會是電視上提到的。”我問。
“可是剛才沒有放電視。”
“那麼也許是戰爭,現在以色列正在與埃及打仗。”
我們開始大口地喝酒小聲地討論。
“可這樣突然間在腦子裡冒出一個詞語來,並且以色列與埃及打仗,但是我所想起的是開羅這個城市。”
“可是剛才尼明明說開羅是埃及的首都啊。”
“我這樣說嗎?”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吃驚。
“要不是你說我就更不知道了。”
“哎……難道腦子又開始亂了嗎?可是沒有道理的啊,我不可能在沒喝酒之前就迷糊啊。”他似乎有點苦惱。
“也許是你下棋的時候太專注了。”
“專注也傷腦子嗎?”
我斷定他又傷到腦子了。
“不知道,我沒有試過,來喝酒。”
“等明天問問安妮婭,我也許真的昏頭了。”
我們一直把酒喝完才睡覺,他連衣服都沒脫就在床上睡熟了,也許他真的不能再喝酒了,只要一點點他就醉了。
第三十九章 憑空失蹤
第三十九章 憑空失蹤
在這天夜裡,我們一直喝酒喝了一個小時,主要是講了太多無聊的話題,西尼對我說了一些內心裡的話,他說遇上我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我想這樣說也許有一點誇張,但是這確實是從他口裡說出來的,不過我同樣也很喜歡他,我們之間能夠產生內心的共鳴,有好一陣子他的思想迷惑了,也許他又想起了某一陣殘亂的畫面,這不好說,因為人的內心總是容易產生一些憂慮的想法,特別是喝酒之後。
很晚之後我們才睡下去,他把頭湊在窗子邊,他說他看著那些星宿閃爍的時候總是很想家。那麼我能夠說什麼呢?我除了讓他不要看星宿之外,我真的別無它法,我對他說了許多安慰的話,他自己也說了一些,在不知不覺中他居然睡著了,而我還在講話,等我聽到他均勻的喘氣聲之後我突然覺得有一點好笑。
我對耶路撒冷的歷史不太熟悉,也很少聽人去講它的歷史,這也許已它的滄桑有關,只是馬焉在一些時候偶爾提起一些罷了。我不知道這場戰爭是為了什麼,聽說是為了收復失地,當然不管什麼,我總是在心裡期待著這場戰爭快點結束。我指望著我弟弟不要離開耶路撒冷,更指望著不要在大街或者鄉村看到那些因為戰爭而失去家園的難民們,因為難民的生活我深有體會,那種滋味幾乎用語言無法形容。
我把自己內心的渴望一遍又一遍地說出來,我始終在提醒自己抓緊時間,因為我知道人總是在舒適的環境裡麻醉,許多時候我是內疚的,我在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