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與我們同路,他的意思是不想連累我們,路上我和馬力又提到先前涉及的問題,馬力仍然說艾米利先生是有苦衷的,他一輩子都光輝無限,從未見他求過人,我沒有說話,我只是在心裡想即便求我我也不會答應,因為我的人生似乎就要被這些鬼事給耽誤完了。隨後馬力說要是不行的話就先答應他,等他死去之後我們再做處理,他說這些的時候只是以平常的口氣來說,大概也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沒有回話,我想他是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最後我說艾米利先生有點反常,在他回來之後就一直讓我跟他學畫畫。馬力說要死的人總是會顯得比較固執,而且腦子常常發昏。最後我們的話題涉及了兇殺案,這時馬力與我就有分歧了,他總是相信艾米利先生是清白的,當然,我並不打算為這些事情與馬力去爭執,我保持沉默,我也在想他就要死了,等他死了之後我就道別這裡,道別所有認識的人,轉向城裡去找我弟弟。
我們到莊園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馬力忽然想起來告訴我已經幫我寫信回去報平安了,對此我很感激他,我想讓他幫我再請人寫一封到印度去給維利西牧師,他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他說明天就去城裡找人幫我寫。
我們在莊園門口道別。
他獨自回去了,走的時候仍然囑咐我夜裡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我正打算掏鑰匙開門的時候,那個幽靈般的自稱是輪迴使者的老頭又出現在我的眼前,因此嚇了我一跳,他的開場白是問我是否嚇到我了,我說要是生活實在無聊的話可以去自殺,沒有必要用夜裡嚇人來尋找快樂,接著他說了一些道歉的話,我接過他的話說,“你道歉有什麼用呢?難道你自稱是‘輪迴的使者’不是在嚇人嗎?你這些話會讓人精神恍惚的。”他的回答是他在這裡等了我兩個小時了,我實在是不想再廢話了,要是殺人能夠解決問題的話我真的會在這個黑夜裡將他殺掉,我繼續掏出鑰匙把大門開啟,他跟隨在我身後進到莊園裡,我警告他,但是他像膠一樣又軟又粘,他說他需要幾分鐘時間,我伸手抹了一下自覺的頭髮,我開始想為什麼盡給我遇到這些事情呢?難道我真的要相信他是輪迴的使者嗎?為什麼這些人總是在夜幕或者夜裡像幽靈一樣的出現呢?我真的有些睏倦了,“老先生,我剛剛經歷了長途奔走,現在很累,你要是真有事情要談的話,我想你明天白天來找我,記住是白天。”我看在‘灰露’的份上把自己的情緒重新調整了一下,因為‘灰露’總是讓我一見到就高興,它是如此討人喜歡。
“我想我只要十分鐘而已。”他仍然打算糾纏下去。
我蹲下身抱起了‘灰露’。
“那你說吧。”
“我是輪迴的使者……”
“這你說過了,我已經知道了。”我說。
“這個莊園裡隱藏著一副關於輪迴的畫卷,這是屬於我們的,我想把它找回去。”
“我想你應該去找艾米利先生談談,因為他才是這個莊園的主人,我沒有這個權利。”
“請你相信我說的話。”
“我當然相信,不過,你還是得去找艾米利先生去,我做不了主,我現在要休息了,你請走吧。”
“我只要一點點時間。”
“一秒鐘都不行。”
我把他請出了莊園,但是他仍然擾亂了我的思想,所謂輪迴的畫卷會是什麼呢?我不想相信他所說的一切,我知道一切的謊言總是經過一系列的構思的,所以我不會那麼容易就受騙,他們都在玩江湖把戲。
我的身體累了,真的有些累了。
我帶著疲倦的神情回到自己的臥室裡。
內心的疲倦與身體的疲倦加在一起,讓我在幾分鐘之類就睡著了。
當然我幾乎每個晚上都在做夢,但是最近幾天忽然覺得自己的夢總是在醒來之後就完全不記得了。
這個晚上的夢有點特別,夢裡出現了一些火焰,時光迴旋到少年時期,在那些湖水清澈的河邊奔跑追逐,隨後出現戰火朝天的跡象。生命常常以這樣的方式在進行著,現實和夢常常能夠做一些對比,在現實中已經疲憊不堪了,到了夢裡儘管有那麼一會的悠閒時光,但是又衝刺著許多冷清淒涼的畫面。
我在黎明的時候睜開眼睛朝窗外看了看,這似乎成了我的習慣,總是習慣於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人出現在自己瞌睡的時候,你知道最近總是發生此類的事情,一個人的精神要是在某種生活的模式下束縛得太久,那麼精神註定是要隨之改變的。
早晨我失去了睡意,我想馬力應該已經起床了,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