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地跟他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我恐怕在這裡擔了兩個小時,在我打算離開的時候他邀我晚上過來喝酒,開始的時候我有點猶豫,可是最後他又說安妮婭今天晚上要送幾箱法國啤酒過來,他還說了啤酒的牌子,但是我沒有記住,之後他做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問我是不是願意來陪陪他,我說我需要回去看看艾米利先生晚上是不是有什麼吩咐,他點點頭說希望我來嚐嚐來自法國的啤酒。
我的思想有一點混亂,我走在路上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一股空虛的氣息襲擊了我,讓我的思想產生了一些悲傷的感覺,等我回到屋裡的時候艾米利先生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在我打算轉身的時候他又叫住了我,他問我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時候我心情很不好,可是我仍然沒有產生不禮貌的情形。
“我沒有那方面的天賦,也沒有那些時間,我對您說過,我是在找我弟弟的。”
“你先過來坐下。”這時候他坐了起來,頭髮看上去有點亂。
“你幫我去接一杯自來水過來。”他遞給我一個杯子,裡面還殘留著一些顏料。
“需要洗一下嗎?”
“不用,畫師從不會在乎這些。”
我到衛生間裡給他接了一杯自來水,隨後坐在他的旁邊,之後他開始作畫,其間他停止了與我交談,我也安靜了下來,不過很快我的瞌睡就來了,出於禮貌,我起身到樓下走了一趟,後來又繼續上來看他作畫,我瞟了一眼,一個女人的模樣已經成型了,我實在沒有多大的興趣,我順手拿起了茶几下層的書來看,儘管也是一本關於畫作的書,但是我還是隨便看了看那些圖片,確實也有幾幅是我喜歡的。
我靠在沙發上,手裡捧著書漸漸地我失去了自覺,我完全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也許這個時候誰造訪了我的靈魂深處,我走在那些冷悽悽的路面上,整個場景中都充滿了悲涼的氣息,我仍然知道我在看艾米利先生畫畫,但是腦子卻在營造另外的場面,所到之處一片死寂,隨後我來到了一片荒涼的曠野裡,忽然有幾個人用頭頂著框子從我身邊經過,框子裡裝著幾個西瓜,我跟在他們身後,我實在太害怕了,我擔心冷不丁地就冒出一個死神來,可是這樣的場面很快又消失了,我來到了一個懸崖邊,懸崖上鑿開了許多的洞,洞裡面擺放著一些棺材,那是一片荒野之地,除了我一個人外其他的都是幽靈,一些木偶人被排放在洞穴口,它們的表情怪異恐怖……遠處有一座橋,橋下種著一些橡膠樹,有一些零碎的屋子,我的思想漸漸地帶著我爬上石壁隨後進入到了洞中,洞裡躺著無數的屍體,大多數已經變成白骨了,一些骷髏看上去有些怕人,我忽然迷失在洞中,頓時我找不到出口……
一陣笑聲驚醒了我,我睜開眼睛,這時候艾米利先生正在看著我笑。
“抱歉,我做夢了。”我說。
“是個恐怖的夢嗎?”
“應該算吧。”
“那些畫面是不是常常困擾著你。”
“偶爾。”
“你應該多想一些美麗的畫面,比如藍天、白雲。”
“只是夢而已,我早習慣了。”我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你見到了那些可口的西瓜,你應該順著延續下去,可是你頓時又想到了恐怖的畫面。”
“你知道我做什麼夢?”
“我哪有那個本事,是你夢中說的。”
“我從不說夢話的。”
“睡著了你怎麼知道你不說夢話。”
我的腦子裡很不清醒,這些天來一天比一天迷糊。
他畫了安妮婭的畫像送給我,這令我無法理解,之前他並不認識安妮婭,我想他的記憶不可能這麼好。
儘管這樣我還是收下了這幅畫。
我把畫拿到了臥室。
還不等我把畫擺放好,門外就有人敲門了,這時候進來一些警員,他們說想要見見艾米利先生,話音剛落他們就硬闖了進來,他們直接衝到了樓上,我緊跟其後上來,可是這時候客廳裡空空一片,連桌上的那些畫筆和顏料都已經不見了,最後他們盤問了我,我說艾米利先生出遠門了,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留下。最終他們丟給我一句話,他們說艾米利先生現在是懸疑犯,要是我包庇的話有我的苦頭吃,我沒有再多說,只是目送他們離開,事情本身已經很奇怪了,艾米利先生跟本就不可能離開莊園,隨後我也找遍了莊園的每一個角落,但是一無所獲。
對於他的憑空失蹤,我並未產生任何的擔心,這似乎就要成為我的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