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曾經住的地方,此時這裡的門早已經關了,我想起以前的一些場面,但是都短暫得只有幾秒鐘,我知道今天晚上我能遇到一個人,我深深地知道,所以我慢慢地度著腳步,等待著時間再晚一些,我需要對那些夜晚才出來的變態做一些妥協。
月亮並不圓,但是仍然看得出來它的存在,我又繞到了河邊,順著河岸我一直朝上游走去,我想隨時有可能與我迎面走上來一個人,或者從身後竄出一個人來,也有可能從河裡爬上來,這樣的想法促使著我的內心比較安靜,也許經過談判或者其它的辦法能夠為老西尼帶來一絲絲的安全感,還有我自己。
人要是陷入某種恐慌之中那麼他便會努力去尋找解脫的辦法,比如現在的我,我意識到一些事情的發生與莊園有關,但是這些關係又恰恰扯到了我以及現在正與我住在一起的老西尼身上,西尼現在已經是一個老人了,我想我應該讓恐慌離開我們,離開整個莊園。
一個黑影的出現讓我的這些想法成為了現實,我想我會竭盡全力地去說服他,因為我們早已經見過面了,再說了我知道人們的內心總有那麼一小片是善良的,儘管他們處心積慮做過許多令人出乎意料的壞事。我想我有能力去說服這樣的一些人,比如在河邊此刻出現在我的眼前的這一位。
“你好。”他先向我問好。
“你好。”
這樣的對白聽起來有點噁心,你若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繼續聽下去。
“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快。”他說。
“你一直在跟蹤我嗎?”
“怎麼這麼說呢?”
“我們說正題吧,我對你說過很多遍了,在那個莊園裡真的沒有‘十字墓園’這幅畫,真的,也許在艾米利先生死之前這幅畫已經不在了。”我想把話題說得更明瞭一些。
“怎麼會呢?我相信他一直還在莊園裡。”
“一幅畫代表不了什麼?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樣了,不要再打擾我身邊的朋友,他們對這些毫無瞭解。尤其是西尼,他是個可憐的失去記憶的老頭,我希望你不要在折磨他了……我懇求您。”
“難道他受傷了嗎?哦,真是不幸,他傷得嚴重嗎?”他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
“先生,這你似乎比我更加清楚,他只是個可憐的老頭,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你要的什麼畫,他也從未聽過。”
“亞男,你誤會我了,真的,你不要把這些都推到我身上。”
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像一棵乾癟的老樹站在我面前。
“難道你否認有用嗎?我們都是一些與畫作毫無關係的人,我想你找錯物件了。”
“身為‘輪迴的使者’,我相信我的直覺。”
“你的直接會讓一些無辜的人陷入恐慌之中,我知道你能力很大,要不然怎麼會令西尼在半夜嚇醒呢?這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你看,你又錯了,我怎麼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呢?”
“你用的巫術我在印度早已經見過了。”
“我沒有。”他的語氣一直在否認,我的情緒有點惱火,也許我隨時會發怒,但是在此之前我相信我能夠說服他。
“那好吧,時間有點緊迫,我答應你能夠保護西尼的安全,但是你必須把‘十字墓園’那幅畫交給我,我再說一遍時間緊迫。”
我發出了冷笑,這連我自己都已經聽見了。
“我們並不是貪圖享受的人,老先生,我想你活到這個歲數了,難道還那麼執著嗎?”
“別扯開話題,我要的是畫作,不想聽你的教訓。”
“我們要是貪財的人,那麼我們早把莊園賣了然後桃之夭夭了。”
“你很會說話。”他說,也許表情有了變化。
“西尼老了,他受不住你們的威脅,真的,請放過他吧,難道你沒有父母妻兒?”
“你說對了……”
“你根本不是什麼‘輪迴的使者’。”
“可是我喜歡那樣稱呼自己,既然大家現在都把話題擺明了,那麼我清楚地告訴你,要是你不把那副畫給交出來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了。”
“這是你的真面目?”
“你可以這麼理解,但是我告訴你我實在沒有興趣再跟你玩下去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得到那幅畫。”
“沒有,你別做夢了。”
“隨便你,那麼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你朋友那麼多,安妮婭,馬力,馬焉……”他開始露出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