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甚麼人?”
那兩個人互望了一眼,那一個人又道:“這裡是甚麼地方?”
我仍然不回答而反問道:“你們是怎麼來的?”
那兩個人的神色猶豫:“我們……我們是怎麼來的?我們是怎麼來的?”
聽他們的自言自語,竟像是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左邊那個比較年長的人道:“我看我們的飛船失事了。”
我更莫名其妙:“甚麼飛船?”
那兩個人以一種奇異之極的目光望著我,甚至流露出恐懼的神色來:“你是甚麼人,你……難道從別的星球來的?”
我實在忍不住想大笑了起來,這是甚麼話?我正在懷疑他們是別的星球上來的,他們倒懷疑起我來了,我沒好氣地道:“我當然不是別的星球來的。”
那兩個人像十分膽怯,輕聲問我:“那麼這裡是甚麼地方 我們的意思是:這裡是不是地球?太陽系中的一個行星,是不是?”
我揮了揮手:“不是地球,你們以為是甚麼,是天狗星麼?”
那兩人“噢”地一聲:“是地球,我們還在地球上,你是地球人,怎麼不知道我們的飛船,你怎會不認識我們?”
我苦笑了起來,這是甚麼話,這兩個人其貌不揚,既不是電影明星,也不像足球健將,我憑甚麼要認識他們?他們一定是十足的瘋漢!
我聳了聳肩:“我為甚麼要認識你們?”
左邊的那個道:“天啊,他不認識我們,有這種人麼?你難道是不看報紙,不聽新聞?”
我大聲道:“我每天看六份報紙,你們究竟是誰?”
那兩人道:“我們是最偉大的星際飛行員,法拉齊和格勒。”
我道:“好,算我不看報紙好了!”
這兩個自稱是“偉大的星際飛行員法拉齊和格勒”的傢伙,卻不肯離去,反將我當成精神病人似地打量了起來。
法拉齊 那年輕的一個問道:“就算你不看報紙,你難道不知道飛船起飛的訊息,天啊,這是地球上每一個人都在談論著的事情!”
我本來是想瞪著眼睛,將這兩個人好好訓斥一頓的,但這時候,我的心情十分亂,白素生死未卜,而那架飛機失事又如此神秘,令得我心中亂哄哄的,實在沒有心思去和這兩個人吵架。我於是不耐煩地道:“好了,算我孤陋寡聞,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這裡剛剛有一架飛機失事,你們又不是看不到!”
那兩人一聽得“飛機”兩個字,才一齊抬頭,向我所指的那半截新型的噴射客機看去,只見他們的臉上,現出了極其驚愕的神色來,一齊叫道:“老天,這是甚麼東西,這個小島是一個博物院?”
那個叫格勒的傢伙還指著我的鼻子笑道:“原來你是一個博物院的管理人!”
我當真想衝向前去,揮拳相向,這兩個人的行動不像瘋子,可是偏偏他們講的話,卻只有瘋子才會講出口來。
試想,一個腦神經正常的人,怎會見到了半截巨型的客機,便和“博物院”聯想在一起?
我睜大著眼望著他們,看他們可還有甚麼新花樣弄出來,他們卻不再和我說甚麼,只四面看著,現出十分焦急的神色。法拉齊道:“你在事前,可有甚麼感覺麼?”
格勒答道:“一切都很不正常,好像飛船突然向下沉了一沉,我覺得船艙中的一切儀表的指標,在剎那間,都停止不動,然後,然後……”
格勒緊鎖雙眉,像是在搜尋適當的字句,才道:“像是有甚麼巨大的力量,將飛船納進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軌道中,我記得看了一下速度計,指示線已超過了最高速度。”
法拉齊猶有餘悸地道:“不錯,飛船的外殼似乎整個不存在了,不行,我們得趕快向總部報告這些事才行,還有,我們的領航員革大鵬呢,他又到甚麼地方去了?”
我開始只當格勒和法拉齊兩人是在講瘋話,可是我越聽越覺得他們兩人所說的事,正是一段空中失事,會不會他們因為失事而震驚過度,所以有些胡言亂語,將飛機說成飛船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兩人,應該是這架客機中的人了?
我心中陡地生出了一線希望,連忙踏前了一步:“你們不妨鎮靜一下,剛才你們提到甚麼人?領航員革大鵬?”
我想以循循善誘的方法,導引那兩個人講出飛機失事的真相。
可是那兩人一開口,我又不禁倒吸了一口氣,他們齊聲道:“是的,革大鵬,他是亞洲人,我們的領航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