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我又聽見了一陣輕微的摩擦聲,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撓門的聲音,我轉過頭來,喊了一聲:“誰!”除了我的回聲,這餐廳裡又沒了別的聲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那像是貓頭鷹一般的笑聲倒是沒了,不過那像是指甲撓玻璃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在前面的那黑暗之中,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結好臨字決,一步一步的朝著那走去,逼近了,除了那嗤啦嗤啦的聲音,似乎還沙沙的,像是衣服的摩擦聲。
這裡光線不強,我依稀能看見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團黑影蹲在那牆角里,看塊頭,還是挺大的,不過現在我估計出來了,這肯定是醫院裡那死不瞑目的某個鬼魂,現在正呆在那裡等著替身什麼的。
而且我估計這東西應該是從那露天走廊就跟過來了,怪不得沒人走,肯定就是因為這東西了,我不想理這東西了,雖然不害怕,但是平白無故招惹這東西,總是不好。
“嘿”就在我想走的時候,我耳朵邊上又突然想起那個酷似夜貓子的聲音,那聲音像是貼著我的耳邊喊的,尖銳刺耳,像是響應這聲音一般,頭頂上的那老舊燈棍茲茲發出電流生聲音,忽閃了兩下。
不知道哪裡起來的邪風,哐噹一聲將門給關了起來,然後又吹開,框框噹噹,我縮了縮脖子,嘴裡喊著九字真言,想要找到那作孽的東西,但是偏偏眼裡看不到,我想召喚小東西,但是這貨自從拖著半個輪迴珠進到我身體之後,就疲軟了,那次被李瞎子吞進去,顯然也是受了傷。
我當時就火了,前面那東西不知道深淺,居然是敢來調戲我,我邁開腳往前走去,心裡想著,倒是要看看你是啥東西,走近了,那看見這背影只有上半身,但是異常的長,再往前走幾步,然後心裡一氣,跑到前面,衝著那影子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張樂,你他孃的在這又玩蛋呢?”
那衣服一樣,身子背影又長,除了張樂,還能是誰!
不過他現在背對著我,坐在地上,面朝著那個牆角,渾身瑟瑟發抖,手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在撓著地面。
張樂被我拍了一下,沒有回頭,但是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嘴裡似乎也嘟囔著什麼,我走到他身邊,將他地上拽了起來,喊道:“張樂!你……”
我是將他掰了過來,然後提起來,本來想著訓他,但是看見他臉上表情,我怎麼也張不開嘴了,張樂本來那英武的臉,現在滿滿的都是驚恐,整個眼睛瞳孔放大,沒有焦距,嘴裡喃喃嘟囔著:“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能將一個特種兵嚇成這樣的,估計不是什麼善類,說不定還不是人類,我嘆了口氣,將地上的他給扶了起來,駕著走出這個邪門的餐廳。
我把張樂帶到四樓病房的時候,他還是那樣,渾身打顫,嘴裡念念叨叨,尹三他們問道是怎麼回事,我只能搖頭表示不知道。
跑了一下午,一進病房,我才感覺自己背上那像是火燒般的疼痛,一夜跟諸葛燕子還沒有回來,所以我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尹三他聊著,可是尹三現在精氣頭不夠,跟我聊了幾句,就睡了過去。
病房裡,張樂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之前嘗試過,不管是誰跟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就連我這個隊長也不行了。
躺在床上,我聽見一旁的趕屍匠肚子傳來咕咕叫聲,我這才意識到,我們好久都沒有吃一頓正經飯了,我按了床頭上的那電鈴,把護士叫來,問道能給我們送些飯麼,可是護士的臉拉的比驢都長,惡狠狠的衝我道:“沒死就別亂按鈴!”
我操,這職業道德!
沒辦法,我只能自己下床,重新去買飯,不敢去那沒人的餐廳了,去到醫院門口那小攤旁邊,買了些包子,粥之類的東西。
回到病房,將那些東西分著吃了,當做是晚餐,我們就我是皮外傷,怕是發炎,他們幾個隨時可以出院調養。
張樂還是那樣子,倒是吃了一些東西,晚上護士過來查床之後,算是夜了,該休息了,一夜跟諸葛燕子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有些著急,畢竟那諸葛燕子是答應了我找程妞那件事的,可是現在著急也沒用,只能期望他們兩個早點回來。
無聊的時間總是過的很慢,四病人加上一個發神經的傻子,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我側身躺在病床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過離奇,也太多了。
我感覺到自己下體在震動,我有些納悶,摸了過去,是手機,也幸虧是諾基亞,這手機居然還有電,上面顯示一條未讀資訊,我開啟一看:“小心!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