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那個男子乍一看,就像是穿著一件紅衣服般,身上的皮幾乎全部被用指甲撓開,翻出紅色的肉,而他下體部分,那東西被活活的割走,空洞洞的,血流如注,現在還一個勁的滴答著。至於旁邊的那個小孩,死狀跟今天看到的那個小孩一般無二,都是脖子那裡斷了,嘴巴附近一攤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他爹的。我往邊上看了一看,驚訝的道:“沒女人?女人呢!剛才那個呻吟聲是怎回事?”癩皮狗尖聲道:“什麼女人,我就知道這叫聲虛假,女的只有呻吟,但是並沒有肉體上的摩擦,一看就是被豔鬼勾魂的倒黴人!”對於癩皮狗的這馬後炮我不感冒,這肯是那個豔鬼勾引了男子,將其害死後,然後又將他的孩子帶走了,我對著趕屍匠道:“快看看,看那女鬼還在這麼!”趕屍匠搖了搖頭,飄忽道:“看不到。”癩皮狗恨恨的道:“能看到才對了,剛才就讓你們進來,你們不聽,早就跑了!”癩皮狗聲音很尖銳,而且它現在很生氣,在寂靜的夜晚,傳了好遠,我突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身後那個小小的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臉色陰沉,猥瑣,還是不跟我們的眼神接觸,不過,他們個個手裡捏著的彎彎的馬刀讓我們心底發寒。我知道事情要壞,硬著頭皮往前面走去,還沒有說話,這些人紛紛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恐懼和憎恨。看到他們的目光,我知道這次肯定解釋不通,轉頭對著賴皮狗道:“你趕緊出去找薩滿,他來了就能解釋我們的青白了!”事情到此,我們不得不求助薩滿了。癩皮狗看了看面前堵著的人,手裡的刀子明晃晃的,吞了口吐沫,給我們留一個兄弟保重的眼神,一個助跑,衝著左邊那一米多高的牆跳去。癩皮狗跑的飛快,跳的也高,但是它一動,人群中好幾把彎刀嗖嗖的衝著它丟去,蹬蹬蹬,那彎刀打在石頭牆上,濺起火星,我心頭微沉,差一點,這彎刀就砍到癩皮狗了!我衝著那些人喊道:“這人不是我們殺的,他是被鬼殺的,還有那個孩子!”說到這裡,我從人群中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心裡一激動,朝那人走去,嘴裡說道:“不信你們問問他,他的孩子就是被那鬼給勾走的!”我說這話的時候,往前逼了幾步,但是那些人紛紛往後退去,今天剛剛夭折孩子的那個漢子,站在人群中,像是根本不認識我一樣,表情冷漠而又畏懼。我怔怔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是語言不通?我手足舞蹈,想著跟他們解釋清楚,突然,我胳膊被一個手抓住,趕屍匠在我身後走來,輕飄飄的道:“說什麼,他們要殺我們,我們先殺了他們在說!”趕屍匠聲音冰冷而有飄忽,手上已經抽出了那殺生刃。那些人看到了趕屍匠手上的殺生刃,臉上的表情立即變了,那畏懼跟猥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猙獰的嗜血衝動,內蒙少數民族自詡為狼的後代,殘暴而又聰明,在看見了趕屍匠手上的殺生刃後,終於露出自己的獠牙。不知道是誰先尖叫了一聲,我們面前的那些拿著彎刀的人像是狼一般朝我們撲來,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撲了過來,一少部分,看起來很老的人在後面站著,拿著兩件破衣服,嘴裡唸唸有詞。那兩件綿衣是我跟趕屍匠從人皮蒙古包中穿出來的,因為不吉利,所以扔到了小木屋外面,回去的時候就找不到了,原來是被他們拿去了。他們肯定是詛咒我們!這些人個個身子壯實,像是鐵塔一般,手裡又拿著彎刀,我們兩個在不下殺手的情況下,很難逃出去,我瞅見地上有半截木棍,撿起來,朝著那衝來的人打去。碰的一聲,我用力很大,抽在了靠我最近的那人身上,木棍應聲而斷,但是面前那個漢子只是身子晃了晃,低聲咆哮,依舊朝我撲來。我眼中寒光一閃,陰陽蹺脈的暖流一生成,兩條胳膊平平的生出一股怪力,側身避開那砍來的一刀,握拳狠狠的朝著那人打去。碰的一聲巨響,那個漢子身子趔趄了幾步,趁著機會,我單手抽了一下他的手腕,搶過彎刀,一刀在手,我膽氣立生,暴喝一聲,衝進了人堆。相比起我來,趕屍匠就輕鬆多了,他以前對付的,都是屍變的殭屍,比起這些內蒙漢子厲害的太多,他動作靈敏輕巧,手上的殺生刃一點一劃,每一次都衝著那些人的手腕劃去。他這招刁鑽,但是不狠,他有一萬種方法來刺穿這些人的心臟割斷他們的喉嚨,但是並沒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大開殺戒。這沒有絲毫意義的打鬥持續了不到五分鐘,混戰中我身上已經掛了花,我們兩個快要打出真火,院牆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是當地的土話。那些內蒙人紛紛住手,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薩滿來了。薩滿劈頭蓋臉衝著院子裡面的那些蒙古人罵了一頓,那些人並沒有在這呆多久,拎著彎刀走出了這個院子。待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