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雖然是築基修士,但手中有了神兵利器,出其不意,也能闖上一闖。但圍著紫霄宮的可是有偌大的法陣法術。他們既然打算圍剿封城,這陣法肯定不是不憑藉法術就能破解的。別說咱們不能用法術,就算用了,築基修為又頂什麼事?倘若誰有把握,陣道修為足以勘破紫霄宮的防禦,咱們立刻便走。”看了一圈,無一人出聲自告奮勇,便微笑道,“所以,只有匯合了老祖們,方有逃脫的把握。”
有人介面道:“可是咱們不知道老祖他們在哪兒,安危如何?”
那姓程的道:“我雖然不知道別人,但是我家老祖還活著,這就是他現在安好的證明。”說著拿出一塊玉玦一晃,又道,“當然,咱們這樣闖出去也不是辦法,畢竟不知道外面多艱險。不過大夥兒也知道,現在命運操之人手,已經沒有不冒險就能成功的方法。以我的意思,不如做一個局,將外面的人引進來,咱們逼問了老祖們的下落,有的放矢,這樣安全的機率大些。”
有人道:“是咱們假裝打架,弄出動靜來,就能引得他們來檢視麼?”
那姓程的道:“這位道友說的不錯,就是這個思路。只是單純的打架,怕還不夠。剛才咱們又是動手,又是殺人,動靜可是一點兒都不小,若有人要來檢視,早就來了。他們既然不來,那就是不在乎我們的生死,要是咱們自相殘殺,他們反而覺得省事。我們還要另想辦法。我這裡有個計策,剛才我雖然毀了他們的水月鏡花之術,但是鏡石還在,他們早晚會再使用的。到時候在水幕之前,咱們做一場戲……如此……”接著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饒是應安心中不忿,這時也只有暗自鄙薄道:“異想天開。”卻也不能不說這個辦法也值得一試。
眾人聽了之後,更是振奮,便有人道:“咱們什麼時候做?”
那姓程的道:“不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雖然修仙之人不分日夜,但黎明時分是人警惕最放鬆的時刻,那時候動手就好。大家先養精蓄銳,到時候一舉成功。”沉吟了一下,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想法。這個卻是冒險。畢竟逃走也是被動的方法,咱們其實還有一個主動地方法,我打算分兵二路……”說著又說出一番話。
眾人聽了,都覺得他膽太大,簡直膽大包天了,便有人道:“這是死生難料的事情……誰願意去做?”眾人都閉上嘴,用行動表示——反正我不去。
那姓程的道:“我可以去,還有麼……應安道友!”
應安寒毛一乍,心中大叫不好,抬起頭來,就見對面那小道士笑容和藹中藏著一絲鋒利,“道友陪我走一趟如何?”
馮宜真等兩人穿過曲曲折折的迴廊,來到一座幽靜的花園之中。
花園花草繁茂,奇花異草觀之不盡。在樹木掩映下,一座座亭臺樓閣赫然在目。
於師姐指了指那些花園建築,道:“進去吧,每一間裡面都有幾位。”
馮宜真還在猶豫,於師姐已經道:“你怕什麼?怕他們把你怎麼樣麼?這裡可是紫霄宮,有禁制法術在,所有人都沒有修為在身。你雖然只是剛剛築基,卻也未必怕他們。況且還有我守在這裡。“
馮宜真道:“師姐一個人守在這裡,怕也不保險吧?要不要多叫幾位同門一起來?“
於師姐臉色微微一沉,道:“你哪有那麼多顧慮,難道是在拖延時間?這裡是閻羅殿,奈何橋,管進不管出。我一個人有什麼干係?你帶著人到了地方,就知道我們有多少人了。”
馮宜真深深吸了一口,道:“既然如此——”她的手指已經無聲無息的壓住那白狼頸下的一縷白毛。
到底為止吧。你們也鬧夠了。
地方到了,這裡又只有你一個人,你……
師姐,對不起了!
噗嗤——
鮮血四濺!
白狼突然一聲長嘯,身形一動,勁風驟起,將馮宜真帶出兩步,踉蹌站定,饒是如此,飛濺的鮮血已經濺上了她的紅色長裙。
死屍驟然倒地!
馮宜真大吃一驚,將懷中白狼抱得更緊一些——她剛要動手,還沒動呢,誰殺了於師姐?她雖然也算膽大,這時也嚇得不輕,戰戰兢兢看向身後。
只見剛剛還站在那裡的於師姐已經倒在地上,身首異處,鮮血浸溼了她站著的那片土地,草木斑斑帶血。在她身前,還站著一人。
只見那人看起來也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女,一身道袍,神色木然,僵板的神態讓她多少有些失色。她手中沒有任何兵刃,腳下卻插著一把劍,上面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