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案底你沒交代過啊。你殺了它兒子?”
程鈞神色越發難看,道:“不是它兒子,也差不多了。我殺了焦元成。身上帶了屠龍的氣息,惹了龍族的忌諱。”
老魔道:“焦元成?那不是蛟龍嗎?”
程鈞道:“那也是真龍血脈的一支,而且說不定與這只是近親。他盯上我了。”
老魔呆呆看了他一樣,突然笑道:“行了,這下咱們死了個明白。別廢話了,跑吧。”他大聲念動咒語,拖船的兩隻白骨魚咯咯作響,突然身軀再次長大了一半,速度更是快如飛。程鈞也全力催動船隻,大船速度快的簡直脫離了水面,在海平面上低低滑翔。
然而就是這樣的速度,也擋不住陣陣龍吟越來越近,風暴越來越大,大朵大朵的水花從天而降,分不清是浪花還是雨水。
船體籠罩在金光之中,雖然不透風雨,但已經嘎嘎作響,顯然接近了船身的極限。
老魔也束手無策,只能默默問候那真龍祖上,就聽程鈞突然道:“這船對我是個累贅。”
老魔一怔,道:“什麼?”
程鈞微微一笑,在暴風雨中顯得十分寧靜,道:“這船太慢了,比我的劍光差遠了。我若御劍,還能躲避逃脫,若留在船上,只能拖著一船的人一起死。所以……”他輕輕拍打了一下老魔,“這艘船交給你,你把它開回島上,等著他們……還有我去匯合。”
老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於道:“你確定要這樣?”
程鈞起身,劍光已經離地而起,笑道:“不就是一頭龍麼,看樣子也是元神天地的小龍。我連玄道都殺得,還怕它怎的?”
老魔搖了搖頭,道:“你真是跟九雁山呆久了,染上了一身他們特有的傻氣。”
程鈞哈哈一笑,道:“記住了,東南方向有陸地。”說完,劍光離地而起,化為一道絢麗的虹彩,反身向後面飛去。
因為方向背道而馳,船和劍光的距離被加倍的拉開,程鈞的劍光漸漸地化作一縷光芒。遠遠地,只見那細細的光芒穿越雨幕,投向了追來的龐然大物。
老魔看了一眼,不再回頭,再次催動白骨魚,拉著大船飛快的向前衝去。這個時候,拉著一船人的性命找到避難的港灣,比什麼都重要。
到最後,他只嘀咕了一句:“不會這麼點背吧?我好不容易看到肉身的希望,不會又要泡湯了吧?”
四三七 白海燕
雨過天晴,風平浪靜。
急促的暴風雨過後,海面格外的平靜。深藍的海水澄清非常,泛著微微的波濤,海面上掠過的風也格外溫柔。
撲稜稜拍翅聲響,一隻白海燕掠過波濤,向前飛去。
三艘大船在水面上駛過,張足的風帆上畫的都是同樣的圖案——一個長鬚金龍頭,顯然是同一個隊伍。中間那艘大船十餘丈長短,船頭有一龍首雕像,金光熠熠,好似純金打造。
船艙門一開,幾個大漢從中走出。這群人都做了海上的短打扮,個個面目曬得黝黑,正是海上風吹雨打的痕跡。中間一人身材高大,衣著雖然樸素,但衣料細膩光滑,顯得頗為貴重,遠勝儕輩,一身氣派也當得起出眾二字,顯然是眾人首腦。
他目光在周圍環視一圈,就見一隻白海燕停在前面那艘船上,撲稜著雪白的翅膀直飛入船艙,微笑,道:“海燕落船,這是好兆頭,看來此行必能一帆風順。這一行出來也真沒遇到什麼難事,譬如剛才的風雨,雖然來的好生突兀。好在規模只是普通,也損害不了咱們。”
旁邊一個青年笑道:“舅父久經風雨,自然覺得不算什麼,我們可就不行了。表弟在船艙裡,已經吐了兩次了。不如送點茶水給他壓一壓?”
那首領聞言,面色略沉,道:“是我把他慣壞了。這麼大年紀,又是我們這樣的海貿世家,竟然這麼羸弱。將來怎麼繼承家業?”
那青年聞言露出一絲得色,又道:“相比之下,秋妹妹就厲害多了,雖然是第一次出海,但面對風雨,絲毫不怕,在風雨最激烈時,還站在船頭玩耍呢。”
那首領“哦”了一聲,突然問道:“靈秋在前面那條船上,她怎麼表現,你怎麼知道?”
那青年登時語塞,道:“我出船艙的時候……偶爾看見的……”
那首領哼了一聲,道:“以後你少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我跟你說了,靈秋被仙師看中,傳授仙法,早晚是神仙中人,也是我們莊家的貴人,不是尋常人能夠匹配的。你不如把精力放在商事上,以你的本領,將來倒是傑兒的一條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