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玄這次會來參加這補天盛會,完全是衝著太一補天丹來的。不然的話,以石玄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根本不屑來永恆聖地這種地方,在他看來,那是自降身份。
正因為有太一補天丹的誘惑,讓他想來看看情況,看看能否有趁火打劫的機會,卻沒想到,這永恆聖地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膨脹得這麼厲害,居然派一個年輕人再三地挑釁他,最後居然失心瘋似的,要向他提出賭鬥?
這在石玄看來,整個永恆聖地,別說對手,連具備做他石玄門徒資格的人,也不可能有。
跟他石玄賭鬥丹道,那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任何天才,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無比自信。雖然此刻的情形看上去有些詭異,一個年輕人不斷挑釁他石玄,激怒他石玄,進而提出賭鬥。
這情形在常人看來,明顯是有問題的。
石玄也覺得這裡頭有詐,可是即便知道,石玄卻並不畏懼,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
即便有詐,他也覺得以永恆聖地的水平,根本詐不到他。
丹道賭鬥,歸根結底是要靠丹道底蘊說話的。
當然,在別人的地盤,石玄也不會盲目自信,掉以輕心,而是悠然一笑,拱手向四周賓客道:“今日萬淵島丹道高人,大多雲聚在此。我石某人本來沒有出風頭的想法,奈何這永恆聖地不自量力。也請諸位做個見證,此次賭鬥,可別說我石某人欺負小輩。”
不等其他人開口,江塵淡淡笑道:“你不用撇清了。也不用疑神疑鬼擔心我使詐。太一補天丹是我研製,我自可做主。不過,你若輸了,當初你使詐贏了子穆長老的事,可不得抵賴。”
實際上,石玄當初是用了點小聰明激怒子穆長老,但丹道賭鬥本身,並沒有使詐。
不過,他這種驕傲的人,根本不屑解釋,冷笑道:“石某根本不屑一辯。倒是你的太一補天丹,可敢發誓,不會用假丹方來糊弄人?”
“自當立誓。”江塵淡淡道。
石玄點點頭:“好,那你立誓吧。”
“什麼叫我立誓?難道你不用立誓麼?”江塵冷笑,“你莫非覺得自己絕不可能輸麼?”
石玄仰天大笑:“莫非你還覺得自己能贏我不成?”
“既是賭鬥,自然要雙方公平。這點賭品,你石某人都沒有嗎?”江塵卻不吃石玄這一套。
石玄一怔,卻是冷冷道:“當初和子穆長老一戰,石某贏的光彩,沒有什麼好承認的。以此為賭鬥籌碼,卻是荒謬。”
“那你拿什麼來賭?”江塵冷笑。
“哼,無知小兒。你若能贏石某人,什麼都好說。”
“什麼都好說麼?”江塵悠然一笑,“那就留你在我門下做個丹奴,生生世世不得反悔,如何?”
“大膽!”石玄身後,幾個百花聖地的人,都是怒目圓睜。
石玄也是目中射出一道森冷的意味,冷冷盯著江塵:“年輕人,口氣這麼大,不怕折壽嗎?讓石某人做你的丹奴,你不怕天打雷劈麼?”
江塵哈哈大笑:“你害怕了?”
石玄面色一沉:“小子,你如果想激怒我,石某不妨告訴你,你做的很成功。不過,在丹道領域得罪石某的人,一般都會很很慘。”
“是嗎?這麼說,這賭鬥籌碼,你答應了?”
石玄冷冷道:“答應了又如何?你以為你又勝算嗎?”
“那就立誓吧!”江塵冷冷道。
“且慢!”那石玄跟前的中年人卻道,“你跟我家大師賭鬥,你就一個丹方而已,想賭我家大師的身家性命?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盤。”
江塵似笑非笑:“石玄,這麼看來,你的手下人對你不是很有信心啊。如果你真是百分百包贏的話,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石玄淡淡道:“你退下。這小子奸詐,不過,想在石某面前玩花招,他還嫩了點。”
石玄說到底,還是絕對自信的。他可不覺得,永恆聖地隨便冒出一個小子,就能挑戰他石玄。
丹道不是其他,一個年輕人,就算得到了一點奇遇,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忽然變得很強的。
就算有奇遇,也需要時間來消化,也需要時間來積澱。這個年輕小子,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的樣子,能有多少底蘊和積澱?
所以,石玄根本不存在任何輸的擔憂。
江塵先行立誓,立誓完畢,淡淡看著石玄,那神情意味,對石玄也是一種逼迫。
話趕話說到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