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悠然坐了下來,笑著對篁兒道:“不用咱們出頭,自有人給他們添堵的。”
篁兒點點頭:“希望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篁兒的擔憂,其實也不無道理。畢竟,財不露白,他們今天暴露出那麼多古玉,被人盯上,也完全不是沒有可能。
所謂的藍鷹衛,也未必真的就是那麼冠冕堂皇。很多見不得人的事,他們也未必做不出來。
江塵倒是淡然的很。
這藍鷹衛不惹他是最好了,惹上他,江塵絕對不會客氣。他這些日子,為了收集靈石,也是處於心情焦躁的時候。
如果這藍鷹衛不識抬舉,找他的麻煩,江塵絕不介意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此刻,外面已經鬧成一鍋粥了。
不少修士,都是紛紛破口大罵,詛咒藍鷹衛,抗議藍鷹衛。
不過,這並沒有阻止藍鷹衛的執法決心。
沒過多久,便有好幾個外來修士,被藍鷹衛揍得雞飛狗跳,鬼哭狼嚎,只能乖乖配合調查。
這麼一來,矛盾就更加劇烈起來。
聽說這藍鷹衛如此蠻橫,很多修士都是不服,紛紛湧出房門,走了出去,聲援那些捱打的修士。
對抗的情緒,持續發酵。
越來越多的修士,不斷湧出房門,自發性地組成臨時聯盟,抗議藍鷹衛。
這一幕,倒是讓江塵有些意外。想不到,在這客棧裡頭,這些修士居然還有此血性,敢於對抗藍鷹衛。
畢竟,藍鷹衛可是藍煙島域絕對的權威,基本上是沒有人敢於忤逆他們的。這些修士,大多數都是散修,不少是來自外地的修士。
在這裡,可以說毫無根基,和藍鷹衛對抗是非常不明智的。
但是,還是有那麼多的修士,不斷站出來,不斷形成臨時同盟,和藍鷹衛形成對峙。
砰砰砰!
江塵的房門,被人敲打著。
江塵眉頭一皺,心想這藍鷹衛真就這麼不長眼,要招惹自己麼?
房門開啟,江塵目光冷冷,盯著房門外。讓江塵意外的是——
敲門的,居然不是藍鷹衛,也不是想象中穿著制服,氣勢洶洶的修士,而是幾個散修。
其中一人拱手抱拳:“兄臺,打擾一下。這藍鷹衛欺人太甚,欺壓咱們外來散修。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半夜查案了。每一次,都是雞飛狗跳。咱們可不能讓他們任意欺凌。大家現在都準備出去抗議,兄臺,你難道想獨善其身嗎?”
江塵微微一笑:“我初來乍到,還不明就裡。這藍鷹衛辦案,捉拿要犯,難道有什麼不妥?”
“何止是不妥?你知道他們這段時間,牽連了多少無辜嗎?辦了多少無頭冤案嗎?”
江塵搖了搖頭:“不知。”
“兄臺,這麼說吧,這藍鷹衛說捉拿要犯,實際上,他們要捉拿誰,誰也不清楚。如果你們身上攜帶了大量的財物,我建議你們,最好是有些心理防備。萬一被他們給查出來,就夠你們喝一壺了。”
“我的財物,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江塵一臉愕然。
“呵呵,他們說有關係,那就有關係了。別忘了,這是藍煙島域,不是你家。你說了不算,他們說了才算。”
那名修士語氣有些焦躁:“我說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躲在這裡,等下出了事,可別怪大家袖手旁觀。”
那意思是,該大家一起出力的時候你不出力,等下你倒黴了,別怪大家不幫你。
江塵啞然失笑,他倒不是那種獨善其身的人。
不過,在不明真相之前,江塵卻也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當下淡淡一笑:“你們先去吧,我再看看情況。”
那名修士見江塵如此,心中有些不痛快,輕哼一聲,擺了擺手:“好吧,那你自求多福。”
這幾個散修,也沒再說什麼,都是紛紛朝外面去了。
江塵回到房中,篁兒黛眉微蹙道:“看來,這藍鷹衛果然不是善男信女。”
“希望他們不要惹到咱們。”江塵笑了笑,“要不,咱們出去看看?”
外面吵吵鬧鬧的,篁兒也是無法進入冥想狀態,當下點頭:“行,出去看看,看看到底是真的捉拿要犯,還是趁火打劫。”
客棧的外圍,有一片空地,外圍早就被藍鷹衛包圍的水洩不通,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
而那空地一帶,則是越來越多的散修們,不斷聚集在那裡,與那些藍鷹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