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顧慮,讓得夏侯荊也是一直患得患失。
如今聽說這“救命恩人”主動上門,夏侯荊也知道,醜媳婦終究是要見公婆的。或許,是時候坦然面對了。
“快請。”
夏侯荊收拾了一下心情,對紫幽大帝道:“驚雲,本教主很看好你。若是這批人將來有人可以獲得天位機緣,你或許就是第一個。”
紫幽大帝聞言大喜,表面上卻謙遜道:“能為教主效勞,也是屬下的榮幸。屬下別的本事沒有,但是修煉瞳術,看人卻是十分準的。教主是有大氣運的人,將來,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業。”
……
“風雲教主,萬淵島來客……呵呵,年紀輕輕,就能創下如此基業,不簡單啊。萬淵島,果然是神淵大陸真正的聖地嗎?”這名來客,一頭一臉銀髮白鬚,容貌頗老,但卻自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氣度。正是夏侯荊的救命恩人,上座奉茶之後,這人卻是感嘆起來。
夏侯荊不動聲色,抱拳問道:“朋友,之前琉璃王城一戰,大恩不言謝。本教主也厚著臉皮問一下,不知道朋友是何來歷?尊姓大名?”
“老夫姓舒,名萬清。”這銀髮白鬚的老人,灑脫自報家門。
“原來是舒道友。”夏侯荊又一抱拳,“卻不知道,舒道友今日駕臨,有何指教?”
那銀髮老者舒萬清捋了捋長鬚,微笑道:“只為求證一件事。”
“哦?”夏侯荊眨巴了一下眼睛,卻沒有問。
“老夫聽說,風雲教主年紀輕輕,是萬淵島的來客?”舒萬清的語氣,帶著三分好奇,三分淡然。
看上去,又不顯得太過急切,又不會顯得冷淡。語氣拿捏的十分好。
“這對舒道友很重要?”夏侯荊淡淡問。
“說重要,自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舒萬清呵呵笑道,“風雲教這次慘敗,教主手頭上的牌,該打也打完了吧?”
“那又如何?道友是來幸災樂禍的麼?”夏侯荊的語氣驟然一冷。
舒萬清悠悠一笑:“老夫若是幸災樂禍,當日又何必出手干預,直接幫助江塵那廝鎮壓你,還能落個大人情,不是麼?”
這話讓夏侯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下。
“如此說來,舒道友似乎有弦外之音,不妨直說吧。”夏侯荊淡淡道。
舒萬清輕輕叩擊在身邊的椅子扶手,似乎在沉吟著。
過了片刻,才道:“老夫此來,是想找教主合作。”
“合作?”夏侯荊著實一愣,“怎麼合作?本教主連道友你的來歷都不知道,就談合作,未免草率。”
“老夫的來歷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老夫在人類疆域是土生土長。六七千年前,老夫馳騁天下的時候,現在琉璃王城的這些所謂的頂級強者,都還沒投胎呢!”舒萬清的語氣,充滿一種桀驁,一種狂野。
一般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人,多半都是狂野不羈,做事無法無天,不受世俗道德倫理拘束的人。
“道友是人類疆域的土著?”夏侯荊其實也有所猜測。
“不錯。怎麼?教主是不是覺得,不是萬淵島的強者,便沒有資格和你談合作?”舒萬清語氣也是有些淡漠起來。
夏侯荊卻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道友想多了。只是本教主沒想到,會有和人類疆域修士愉快合作的一天。”
“事在人為。到了你我這種層次,難道還需拘泥於那些世俗門戶之見?我輩修士,行事自當聽從本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夏侯荊哈哈大笑,一拍桌子:“好,便衝著這八個字,本教主決定聽一聽道友到底想怎麼合作!”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其實是武道世界裡,最殘忍,也最直接的真理。
多少修士,將這八個字,視為自己的行為準則。除了這八個字外,他們可以沒有任何底線,可以沒有任何原則。
恰好,這夏侯荊,還有這舒萬清,都是這一類人。
“教主來自萬淵島,想那萬淵島,是我輩修士心中的神聖聖地。教主卻棄那萬淵島,來我人類疆域。恕我直言,教主此行,必有所圖。正所謂無利不起早。教主此來,一定有支撐你的動力。而老夫,活了這一把年紀,對世俗之事,早已看的雲淡風輕,老夫所追求的,無非就是無上大道……”
“可惜,這人類疆域,支撐不起道友你這種級別強者的無上大道。萬淵島,才是道友的歸宿。”夏侯荊似乎猜到了什麼。
舒萬清也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