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師尊成全”
沈青鴻單膝跪地,語氣堅決,“此戰,是弟的心結。不論成敗,弟都會立刻閉關,一舉衝破聖境。”
連城長老輕嘆一聲,沈青鴻突破聖境,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但是,他卻不希望,這沈青鴻去挑戰江塵。
現在,沈青鴻雖然對江塵有意見,但也僅僅只是一些意氣之爭。但如果此戰輸了,勢必成為沈青鴻的恥辱,讓沈青鴻心裡被仇恨矇蔽。
就算沈青鴻突破了聖境,道心上勢必會蒙上一層陰影,被這仇恨左右。
長久來看,其實對沈青鴻是不利的。
連城長老對沈青鴻的武道期望很高,他覺得沈青鴻的武道底,是有那麼一點希望衝擊皇道的。
雖然這一線希望說不清楚會有多大,但有這一線希望,總比沒有的好。
可是,如果沈青鴻被其他事所牽絆,他在武道之路上,就很難專心。
一旦不能專心,衝擊皇道的希望,就將徹底成空。
不過,看到沈青鴻這般堅決,連城長老知道是阻擋不得了。
“罷了,青鴻,這是你自己的抉擇。天極鼎在此,你拿去吧。”連城長老將天極鼎拿了出來。
“多謝師尊成全。”沈青鴻大喜。
金谷長老也是面露喜悅之色:“連城老哥,到底還是你的弟,青鴻若勝過那江塵,從此丹乾宮年輕一輩,丹道武道,再無對手。”
連城長老擺擺手:“青鴻,你我終究師徒之緣。老夫只給你一句話,看淡得失,看淡勝負。”
“你若做得到,此戰不管勝敗,都能對你有所促進;你若做不到,此戰對你而言,不管勝負,都未必是好事。好自為之吧。”
說完,連城長老揮了揮手:“退下吧。”
金谷長老見狀,帶著沈青鴻,離開了連城長老的洞府。
“爺爺,師尊似乎不太贊同我與江塵對決?”沈青鴻對連城長老,還是非常尊重的。
金谷長老笑道:“他是本武堂堂主,你在丹道上和人決勝,他自然不高興。好了,這些事你別管。只要你能壓制江塵,從此至尊區,將唯你獨尊,君墨白也好,凌壁兒也好,勢必不可能再與你對抗。”
“孫兒定會全力以赴。”
沈青鴻辭別金谷長老,飛速回到丹霞谷。
連城長老看著金谷長老和沈青鴻離開,目光之,也是流淌出一絲可惜的神色。
顯然,連城長老對沈青鴻這一戰,壓根就不看好。
想了片刻,連城長老又嘆一聲:“罷了,青鴻此,終究是我弟。我為他奔走一下,看看此事能否挽回。”
自言自語間,連城長老已經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不多會兒,連城長老便來到了丹池別院。
“哈哈,連城長老,什麼風把你老給吹來了?”丹池宮主見到連城長老來訪,微微有些意外。
連城長老也不遮掩,苦嘆道:“說起來慚愧,老夫此來,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弟沈青鴻。”
“哦?此話怎講?”丹池宮主有些摸不著頭腦。
“丹霞谷內,這小和江塵意氣之爭,不可開交。老夫次來,是想看看,此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對我丹乾宮而言,年輕天才過度碰撞,也未必是好事。宮主,我厚著這張老臉來,是想請你出面一下,能否勸說那江塵,撤掉擂臺?”
丹池宮主輕輕一笑,親自遞了一盞茶過來:“連城長老用茶。這年輕一輩的意氣之爭,的確不宜過度。只是,前一個月發生了那麼多事,江塵和木高棋的聲譽,大受影響,甚至有些歪風邪氣,都吹到了本座和雲涅長老頭上了。連城長老,實不相瞞,此事,要本座出面勸說江塵撤掉擂臺,於我於他,都是有點強人所難啊。畢竟,當初局勢可控的時候,你老並沒有及時制止。”
“是,這事,的確是我怠慢了。”連城長老很是自責,“這事我責任很大。如果我早些制止事態,或許不會鬧到這一步。江塵此舉,出於激憤,老夫也能理解。”
丹池宮主沉吟片刻,說道:“連城長老,沈青鴻此,深得你老和金谷長老喜愛,為何此次,卻要反對他與江塵丹鬥決勝?”
連城長老苦笑道:“宮主,正因為青鴻此我很瞭解,所以我預料他此戰根本沒有勝算。”
“哦?”丹池宮主笑了笑,“本座所料不差的話,金谷長老必定不這麼想吧?”
“唉”連城長老輕嘆,“正因為金谷長老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