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太開心了。
這些日子,一直在外漂泊,混到琉璃王城,幾乎是歷經千辛萬苦。尤其是到了琉璃王城之後的幾天,處處碰壁,連住個客棧,手頭都這麼緊,幾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而這一切,終於熬到頭了!
江塵師兄!
他就像神話裡的存在一樣,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如同神明一般出現,解救他們父女於危難之間。
這種感覺,一如當初江塵診治父親凌肅一樣,對凌惠兒的小小的心靈,形成了巨大的衝擊力。
路過太淵閣,江塵對姬三公子道:“姬兄,小弟就不陪你去蟠龍大閥了。”
“好說好說,大戰在即,兄弟你好好備戰!”姬三公子這次卻沒有邀請江塵。他也知道,江塵馬上就要和丹火城的丹道強者決戰。
這一戰,如今才是琉璃王城的重頭戲千年一遇的重頭戲。
事關重大,姬三公子也不敢影響江塵,生怕影響了江塵的狀態。
江塵朝凌惠兒微微一點頭,凌惠兒拉著父親的胳膊,也是停在了太淵閣門口,被太淵閣的人,迎進了太淵閣內。
凌肅此刻還不知道江塵的真實身份,有些侷促,心裡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看到女兒凌惠兒一臉興奮勁,凌肅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他就怕,這前門剛拒虎,後門又進狼。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一批人,顯然是比萬蛇幫還強大百倍的人。
如果說萬蛇幫他還能稍微反抗一下的話,那麼眼前這批人,凌肅卻知道,自己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進了太淵閣,江塵對孟紅髮道:“老孟,這次記你大功一件,減你十年。回頭還另有獎勵。”
孟紅髮聽聞,卻沒有狂喜,而是愁眉苦臉道:“少主,我不想減刑啊。要不,你給我加十年好了。”
江塵一愣:“為啥?當初二十年,你們還不怎麼樂意呢?”
孟紅髮急道:“那是他們不樂意,我老孟一開始就覺得少主非同一般,是真心誠意投靠少主的。反正我老孟也是散修,無依無靠,少主這種厚待屬下的主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別說二十年,就算一輩子,老孟也覺得這輩子不虧!”
江塵苦笑,一時倒是無言以對。
孟紅髮一臉激動:“少主,就這麼定了啊。千萬不能減。我只要加。”
江塵笑了笑,見孟紅髮是真心真意想留下來,當下點點頭:“老孟,你想留下來,我當然歡迎的很。放心吧,你不想走,我還能趕你?好好幹,我太淵閣的前途,絕非現在這般。”
老孟點頭不迭:“對對,我早看出來了。少主不是池中之物,總有一天要一飛沖天的!”
“嗯,你先去休息休息,我跟他們說說話。”
江塵說著,朝淩氏父女一招手,朝內走去。申三火也跟著走了過來,還有幾個丹乾宮的同門。
只不過這些人現在都易容過,彼此都不認識。
江塵來到一間密室,四下沒有外人,江塵才笑道:“惠兒師妹,凌大叔,你們總算是來了。這段日子,可沒少讓我擔心。”
凌惠兒忽然眼圈一紅,下一個動作竟然誇張無比,直接撲在江塵胸口,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捶打江塵的胸口。
“江師兄,你不知道,惠兒剛才都快嚇死啦!我們來琉璃王城找你,找來找去總是找不到你。兜裡的靈石也用完了,馬上就流落街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這小丫頭,一路上顯然也是吃了不少苦頭。尤其是萬蛇幫這次,更是被好好上了一課。
凌肅聞言,滿臉詫異:“江……江賢侄?”
江塵輕輕拍了拍凌惠兒的後背,有些歉意地朝凌肅看了一眼:“凌大叔,抱歉啊。一直打聽不到你們的訊息,這次讓你們受苦了。”
“真的是你?”凌肅這般冷靜的漢子,也是露出狂喜眼神。
“是我。”江塵指了指申三火等人,“這些都是丹乾宮的同門,這次的事,三火功勞也是不小的。”
“三火師兄?”凌惠兒大大的眼睛,在申三火面前掃來掃去,“你真的是申師兄?”
申三火一摘面具,苦笑道:“凌小師妹,愚兄慚愧。如果不是江師兄,我們這些人,早就被販賣到各地去了,哪還有同門相聚的一天?”
其他同門見到凌惠兒,也都是激動不已。這是丹乾宮破碎後,除了江塵外,他們第一次見到同門!
哪怕是一個女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