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這大禹弓的攻擊,可就要老命了。
“達志師兄,小心箭矢!“
說時遲,那時快。
周逸的警告聲剛傳來,幾乎是與此同時,凌空一箭,如若流星趕月,居高臨下直‘射’而至。
好在周逸這一聲提醒,多多少少起到了一點作用。
鐵達志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偏了一下!
堪堪躲開了要害的部位,但是噗嗤一聲,可怕的箭矢,直接‘洞’穿了鐵達志的大‘腿’。
碩大的血‘洞’,出現在鐵達志的大‘腿’上。
瞬間,血流如注。
“啊!”鐵達志瘋狂大吼,“江塵,你這個畜生,竟敢傷我!”
狂叫之中,手中長戟卻不敢怠慢,狂野地揮舞著,擋住了金翼劍鳥一擊又一擊的攻勢。
周逸見鐵達志受傷,也是魂飛魄散。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終於在他內心裡不可抑制地湧了出來。
第一次,周逸嗅到了一種死亡的危機。
他意識到,江塵是真的動了殺機,是真的打算將他們全部殺死在這裡了。
一開始,周逸縱然身陷囹圄,危機重重,多多少少還有些幻想。幻想這江塵忌憚寶樹宗,不敢痛下殺手。
可是,眼前血淋淋的現實打破了他這個幻想。這江塵,根本不忌憚寶樹宗,也不忌憚鐵達志的身份。
“江塵!”周逸驚恐之下,大聲喝道,“你不要一錯再錯!達志師兄,是座大人的嫡孫,你若傷他分毫,就是惹下潑天大禍,必定會迎來他的雷霆之怒,絕非你能擋得住。就算有傅大人罩著你,也救不了你!”
威脅?
江塵冷然一笑,他很討厭這種無力的威脅。
這種無聊的威脅,無非就是垂死者的一絲僥倖,敗犬的一絲哀鳴。
江塵不是痛打落水狗的‘性’格,但是,這批人,一次又一次不斷挑戰他江塵的底線,一次一次要置他江塵於死地。
若他江塵再不下殺手,那就真成了任人搓捏的軟蛋了。
“一錯再錯?”
江塵冷笑連連:“到底是我一錯再錯,還是你們一錯再錯?下輩一定要記清楚一個道理,你要殺別人,就要做好被別人殺的覺悟。”
“江塵,你!你若殺我們,便是與整個寶樹宗為敵!”周逸這時候,也是方寸大‘亂’了。
“別說與寶樹宗為敵,就算與全天下為敵,我江塵亦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殺我的人!”
江塵語氣決絕,大禹弓再拉開。
根箭矢,同時搭上弓弦。這一次,絕對不會落空!
周逸瞳孔大張,喉嚨發出咕咕咕的怪叫,對鐵達志吼道:“達志師兄,我們一起上,用宗‘門’秘法,破開防禦!”
總‘門’秘法,其實就是自傷身體,催動身體潛力,瞬間‘激’發強大戰鬥力的一種霸道戰法。
選擇這戰法,那就是逃命用的。
一旦施展,輕則遍體鱗傷,重則爆體身亡。
即便逃得‘性’命,日後也難恢復實力,終身也不可能再在武道上取得寸進。
可是,此刻若不施展秘法,馬上就要面臨死期。
好死不如賴活著!
鐵達志大‘腿’上的傷勢,影響了他的行動,聽到周逸這般說,鐵達志的臉上肌‘肉’不住跳動,就好似被毒蛇咬了一般。
“周逸,你施展秘法,掩護我,我攜帶你出去,這一輩一定會照顧你,不讓你在宗‘門’受半點委屈!”鐵達志低聲道。
“什麼?”周逸臉上閃過一絲怒容,“達志師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讓我一個人頂著?”
“周逸!我不甘心啊!我是靈境五重天才,是鐵家的嫡孫。我若出事,你就算逃生回去,也難免一死。你施展秘術,掩護我完完整整回去,我祖父,我叔父,必定會記住你這份恩情,庇佑你終身的!”鐵達志蠱‘惑’著周逸。
他和周逸不同,他是鐵家弟,是鐵家的嫡孫,天驕之。要他施展秘法,還真是不捨得。
畢竟,一旦施展了秘法,他鐵達志就等於是廢人一個了。以後在修煉一道上,就再也沒有進步的機會。
一旦沒有進步的機會,他在鐵家的地位,也就立刻會從天之驕成為可有可無的‘雞’肋,成為沒有價值的廢物!
這對心高氣傲的鐵達志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災難,簡直是生不如死。
讓鐵達志施展秘法逃生,那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