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是啊,老子是敗了。
而且也的確是一招被轟下來。
可是老子敗的瀟灑,敗的風度翩翩。至少,老子是雙腳落地,而且落地的姿勢也非常優美。
前兩個傢伙,一個乙等,一個丙等,還不是摔得狼狽不堪,哪有老子落地落得這麼瀟灑自如,風采照人?
這麼一想,這個傢伙竟然一臉眉開眼笑,施施然回到了自家陣營去。一個敗者,能敗出他這般的心態,倒也算是非常另類了。
不過,他其實內心很清楚。這世俗冠軍之所以沒有像虐前兩位一樣虐他,是因為他上臺之後,姿態放的很低,也沒有口出狂言。一心就擺著死守的態度。也許,正是這種弱者的態度,讓自己保住了這點顏面吧?
這麼一想,這名武者,非但不痛恨江塵,反而隱隱有些欣賞,甚至有些感激了。他覺得,自己雖然敗了,但跟前兩位的慘狀比起來,自己這一敗,無疑是敗的很有面子。
這麼一來,明眼人就更加心驚了。
他們終於認識到,這世俗冠軍,一直用同一招,顯然是大有深意的。而且,瞧人家這架勢,顯然遊刃有餘,收放自如。
看這第三個對手,顯然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區區丁等武者,被轟下來,怎麼可能分毫不損?
能夠如此收放自如,這等實力,這等控制力,讓得在場所有武者,都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那考官心中亦是讚歎:“這世俗冠軍,的確是個武道天才。能將一個招數運用到如此境界,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化腐朽為神奇,絕對是個天才。”
“繼續。”江塵面對考官詢問的眼神,只簡單說了兩個字。
又一個對手上來,又一次被江塵一招轟下去。
如此,第五個對手上來,還是一招
五個對手,同一個招數,但偏偏卻是無人可破,無人可以避免一招落敗的尷尬局面。
丹妃興奮之極,鼓掌連連。
此刻,那些宗門武者,甚至連仇視丹妃的興趣都沒有了。他們現在都在心裡隱隱擔憂一件事。
那就是——若自己上去,該如何破這一招?該如何避免這一招被敗的尷尬局面?
“這世俗冠軍,難道是故意來玄靈區踢場子的嗎?這戰法,也未免太霸道了吧?這還讓不讓其他人活?”
“可惡,這傢伙,定是故意打我輩宗門弟子的臉。世俗武者,鄉野村夫,不懂見好就收,真是可惡”
成家兄弟,這時候面色就很不好看了。
他們內心,也隱隱有些後悔。看人家這架勢,似乎他們兩兄弟的實力,都不足以對抗啊。
這萬一在擂臺上相遇,一定會被慘虐。一時間,成氏兄弟的心中,充滿了惶恐之感,不住在祈禱,不要讓自己遇上,千萬別抽到這個傢伙。
可是,往往世事就是準備巧合的。
當江塵第六次發起挑戰的時候,抽取出來的對手,赫然就是成真。
成真,紫陽宗弟子,玄靈區甲等武者。
雖然是甲等武者,成真這個時候,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要說起來,他也是靈境四重的武者。
堂弟成蘭,雖然也是靈境四重,但那只是最近一樁奇遇獲得了突破。
而他成真,可是一年前就突破了靈境四重。實力,那是遠超堂弟成蘭的。可是,此時此刻,成真還是有一種心裡沒底的感覺。
倒不是說對手強大到不可抵抗,而是對手實在太詭異了。
打到現在,連打了五場。這傢伙到底什麼路數,恐怕連考官大人都沒摸出個底細來。
從頭到尾,就是那麼一招。而且,這一招偏偏如此霸道,如此詭異。外人看上去,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平平淡淡。
可是,一上擂臺,為什麼一個個都跟送上門捱打似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如果不是在擂臺上,成真幾乎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用了什麼邪法?
可是,擂臺上,勝者為王,誰管你用了什麼手段?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成真帶著複雜的情緒,走上臺去。雖然心裡發虛,但宗門弟子,心理素質還是高的。
成真努力將那些複雜的情緒壓制住,他知道,自己不能膽怯。一旦氣勢上弱了,想贏對手,就更加難了。
“老子不信,這傢伙就沒有半點破綻?而且,為什麼每次都要等他出招?為什麼我就不能先發制人?”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