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兒,這些日子,卻是冷落你了。”太淵閣後院,江塵望著篁兒,兩人相處時,江塵也是真情流淌。
篁兒嫣然一笑:“這些日子,篁兒心裡不知道多開心呢。看到你在擂臺上勢如破竹,看到大家對你的支援和厚愛,篁兒也深受感動呢。”
篁兒倒不是誇張。她在萬淵島出生長大,也見過許多更為出眾的天才。可那些所謂的天才,篁兒總是看不入眼,總覺得他們多少有些輕浮。
而江塵,卻完全沒有這種輕浮,有著少年人所沒有的獨特魅力。這種獨特魅力無法形容,但卻總能征服別人,不管他出現在什麼地方,總能成為焦點,成為核心,被人崇敬。
在東方王國,江塵成為東方王國力挽狂瀾的人。
在天桂王國,江塵成為匡扶王室,為四王子葉融上位做出決定性貢獻。
在寶樹宗,他是頂尖天才弟子,影響寶樹宗氣運。
在丹乾宮,他是丹乾宮宮主都要倚重的人,最後丹乾宮破碎,丹乾宮的宮主都不知所蹤,唯獨江塵夾縫求生,為丹乾宮的前途奔走,救下了許多丹乾宮的弟子,為丹乾宮的重建留下的了火種。
到了琉璃王城,江塵同樣是焦點,不管是在韋家,還是後來為孔雀聖山出戰,還是後來去了荒蠻之地,江塵的一切舉動,都不知不覺影響著一個地方,甚至一個族群的氣運。
這就是魅力,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大勢。
“篁兒,我恐怕是要去孔雀聖山常住,你隨我一起去麼?”江塵柔聲問道。
篁兒輕輕一笑,目光純澈:“你去哪裡,我去哪裡。便是刀山火海,我也隨你去。”
這話不矯飾,不誇張,聲音淡淡的,卻透著一種讓人動容的堅決。
兩人四目相對,時間在這一刻好像也靜止了。萬物也靜止了。
……
太淵閣的某間密室裡,凌肅和凌惠兒父女,也是在爭論著什麼。凌惠兒和姐姐凌壁兒不同。
她的性格可愛嬌憨中,帶著幾分任性。
“阿爹,我是江師兄的師妹,跟他去孔雀聖山有什麼不可以?”凌惠兒嘟囔著小嘴,粉臉紅嘟嘟的,顯得情緒有些激動。胸口波瀾起伏。
凌肅苦笑,他知道這個小女兒心思單純,從小被他和大女兒寵壞了,對人情世故不太通透。
“惠兒,你江師兄這次去琉璃王城,責任重大。你跟著過去,卻是不像話啊。更何況,還有篁兒小姐……”凌肅說到這裡,也是心中一嘆。
他很清楚,自己兩個女兒心裡都很中意江塵。可是江塵身邊,有那般出眾的篁兒姑娘。
即便凌肅見多識廣,覺得自己女兒非常的優秀,可還是不得不承認,篁兒姑娘在氣質上,的確是有著旁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自己的兩個女兒這份心思,恐怕終究是不會有結果的單戀。
或許小女兒天真爛漫,對這方面的事懵懵懂懂,或許還不會怎樣。大女兒凌壁兒,不動情則以,一旦動情,恐怕是海枯石爛也不會轉移的。
所以,凌肅更擔心的,還是大女兒。
因為大女兒的性情更冷一些,自尊心也更強一些,性格也內斂一些,這些事情,她只會悶在心裡獨自承受。情之一事,只會越陷越深。
可是,年輕人的****之事,凌肅也知道是這世界上最難解的難題,就算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根本無能為力。
所以,他是想讓自己女兒不要跟去孔雀聖山。這麼一來,時間長了,也就淡薄了。
可是看凌惠兒這架勢,不依不饒,就是要跟去。
“阿爹,篁兒姐姐又不會吃人。再說了,我們跟江師兄是同門,師兄帶我們去,也是天經地義。篁兒姐姐怎麼會反對?”凌惠兒理直氣壯。
面對這個神經大條的女兒,凌肅也是倍感頭疼。
“惠兒,有些事,總得避諱一下麼?篁兒姑娘跟你江師兄已經是成雙入對,結為道侶,你們這般貿貿然跟去,你就不怕篁兒姑娘多想?”凌肅一咬牙,也是將這事情挑明瞭說。
他知道自己女兒簡單,不挑明瞭說,她恐怕連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為什麼反對都搞不清楚。
凌惠兒妙目瞪得老大,一臉疑惑地看著凌肅:“阿爹,你的思想還真保守耶!我又不是去跟篁兒姐姐搶男人,她多想什麼啊?再說了,武道世界,一個男人,有好幾個道侶,不是很常見的事麼?”
“你……”凌肅忽然發現自己無語了。自己這個女兒,還真不是一般的粗線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