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悶熱,不如就摘下面紗透透氣吧?這裡想必也不是無名姑娘的家鄉,也不會有人介懷那個風俗。再說,本殿下也早就目睹真容……”花天佑的視線,在她開始抹汗的時候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自然是注意到了她面上的異常。
心中忽的泛起一絲愉悅,如果不是還有旁人,他早就撕開了她的那層面皮,讓她真正以“真容”示他。
風千雪忽的將手收回,斜了他一眼,卻並沒理會。
夜洛塵替她將東西全都收拾完畢,聽花天佑如此說,心下不由泛起警覺。
“殿下這話說的就不對,不管無名姑娘如今身在何處,風俗自在她的心中,我等又如何去評說?”
花天佑唇角輕蔑的撇了撇,沒有反駁,反倒乖乖的跟在他們身後離開。
夜洛塵走在最前面,風千雪走在中間,一前一後距離本不遙遠,但因風千雪一直在低頭尋思,漸漸的兩人就離得遠了。跟在後面的花天佑驟然加快腳步,就在離風千雪不到兩尺之遙的時候,他腳底忽然一個打滑,竟直直朝風千雪撲了過去。
“啊,小心!”他提醒的喊了一聲。
風千雪察覺身後不對,下意識回頭,卻沒想一隻手如風般從她面上一掃而過,面紗脫落,連帶著那薄薄的麵皮,也有一半被撕了下來。
她抽吸一聲,花天佑卻在這時撐牆扶穩了身子。
聽到後面起了動靜,夜洛塵猛地駐足,卻還是沒法制止風千雪已經脫落了一半的麵皮,心也頓時提了起來。
風千雪發覺不妙,急急用手護住麵皮。可它已經被花天佑撕了大半,根本無法再做隱藏。情急下,也只能將面紗重新挽上,至少,還能擋住已經暴露的下半張臉。
“你果然有問題!”花天佑怎會錯過這難得的機會,大腳前伸一躍就轉到了她的面前,擋住她繼續向前的道路。
風千雪伸出一掌想要擊他,可他像早已料定她會出手,一把抓住她的皓腕,試圖拉近自己身邊。
她發覺不妙,恨自己此刻毫無內力,被他白白佔了便宜!
花天佑終於碰上了她的白璧,細滑的觸感讓他心情久久澎湃,這一刻他已下定決心勢必要將她帶回迦蘭,放在床上好好疼愛一番。
那樣衝動的渴望,竟是他生平未曾體會過的。彷彿是天註定他在那護城河畔見到她時,就會淪陷。
風千雪扯了幾下未果,惱怒總只好動用腳力,也不管他是什麼迦蘭太子,國之貴賓,也不管南陵是否真要和迦蘭化敵為友,她此刻就是不許他再碰她!
“花太子!”突然,一聲厲喝在花天佑的身後響起,是夜洛塵匆忙趕回,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並用內力制約住他。
花天佑忍住肩頭傳來的陣陣疼痛,終於放開握住風千雪的那隻大手。他明顯感覺到身後傳來的股股殺氣,如果他的身份不是迦蘭太子,恐怕早就被夜洛塵扼命了。
“怎麼,七王爺如此待客,真是頗顯貴國禮儀之道!”花天佑聲音愈發低沉,也逐漸運起了自己的內力。
夜洛塵手勁一鬆,見他已將風千雪放開,便不再跟他糾纏過多。
花天佑聳了聳肩,一手揉著痛處,眸中卻仍是一副挑釁的意味:“看來,七王爺還是喜歡和本殿下在戰場上見,那也行,情場如戰場嘛……”
夜洛塵聞言,冷冷的瞥他一眼,並沒有如他意料之中會發怒,而是關切的看向風千雪,似在詢問她有無異樣。
風千雪此刻只想早些離開此處,她臉上的麵皮急需重新處理,否則怕撐不了多久就全部掉了。於是,她一得到解放,就匆匆從他們身邊離開。
“等等,你們打算就這樣算了?你究竟是誰,帶著張人皮面具招搖撞騙,膽量可不小啊!不怕我稟明聖上,將你欺上瞞下的罪捅了出來?”花天佑仍是不肯放過。
風千雪腳步驟然停下,有些惱怒的回頭看他。
“太子殿下是想怎樣?”本不想與他說話的她,不得不問了一句。
花天佑邪笑,“本殿下不想怎樣,也沒心情去插足你們南陵國的家事。不過要本殿下對這件事閉口不提,你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表示?”
“殿下想要什麼表示?”風千雪又問。
“呵呵……自然是……”花天佑琥珀色的眼睛在風千雪身上轉了一轉,“如若無名姑娘肯陪本殿下吃一頓飯,再聽聽小曲,那本殿下自然就滿足了。”
真是有夠無聊!風千雪瞪了他一眼。
此時,像是有腳步聲朝他們行來,許是嚴將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