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日起,日偽開始進行為期兩個月的第五次“治安強化運動”,在此期間,日軍進行了秋冬季“肅正”作戰(稱為“治強戰”)。該作戰是第五次“治安強化運動”的主要組成部分。這些作戰與春夏季進行的“掃蕩”相比,規模小一些,每次持續時間也短一些。
1942年,日軍對華北敵後抗日根據地進行了1000人以上的“掃蕩”77次,(比1941年多8次),其中萬人至5萬人的大“掃蕩”達15次(1941年萬人以上的“掃蕩”9次),比1941年更為頻繁。
三、華北敵後軍民反“蠶食”鬥爭
1941年以來,由於日偽推行“治安強化運動”、“肅正建設三年長期計劃”,敵後抗日根據地出現了較為嚴重的退縮局面。到日偽推行第三次“治安強化運動”之前,1941年10月底,華北敵後抗日根據地面積已比一年前縮小了約1/6。'《彭德懷軍事文選》,中央文獻出版社,1988年版,第105頁。'
到1942年4月底,冀中抗日根據地基本區的面積和人口均減少了約2/3(“五一”大“掃蕩”後則大部變為敵佔區,一部變為游擊區)。
冀南抗日根據地僅剩下棗(強)南、武(城)北、威縣以南之香城固附近及館陶周圍這三小塊地區。山東抗日根據地小清河以南、膠濟線以北、壽光以西、鄒平以東地區變成敵佔區或游擊區。晉西北抗日根據地由300萬人口減少到70~100萬人口,雁北地區基本變為敵佔區;地處忻縣、嵐縣、離石、汾陽間的第8軍分割槽僅剩17個行政村;第3軍分割槽的忻(縣)靜(樂)公路以南、汾河兩岸地區的大部分村莊被敵佔領。
抗日根據地退縮的原因,一是由於日軍不斷進行大規模的“掃蕩”與“清剿”,二是由於日軍“蠶食”,“掃蕩”與“蠶食”是配合進行的。日軍“蠶食”政策的本質,就是改變速戰速勝的政策為逐漸的侵佔、逐漸的擴大其佔領區,縮小抗日根據地,以達到其所謂“確實掌握佔領區”與實施殖民地化的目的。“蠶食”政策並不是突如其來的,它遠在日軍提出“治安肅正”的方針,向華北各個抗日根據地進行大規模“掃蕩”的時候就開始萌芽了,而其徹底的實施,則在1940年末,特別是1941年3月開始其所謂“治安強化運動”之後。因此,這是“治安肅正”方針的繼續,是“治安強化運動”的進一步發展。
針對日軍在冀南實行“蠶食”政策,中共中央曾於1941年6月9日指示第129師並八路軍總部,“擊破這種政策的中心環節,在於有正確的政策,主要應從政治上著手,而不能只是軍事進攻,或以軍事進攻為主”,“處處為民眾著想……對於民眾中某些被迫應付敵人的行為,不僅不應尖銳反對(這不是右傾退縮),反而應該因勢利導成為帶有計劃性的應付敵人的辦法,甚至成為策略”,“在這些地區內,應多采用兩面派政策”。'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檔案選集》,第13冊,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124~125頁。'
但是,由於對敵實行“蠶食”政策的危害性認識不夠,採取的措施不力,某些地區的工作遭受了一些不必要的損失。為了討論對策,1941年11月1日~3日,中共中央北方局特召開擴大會議,彭德懷作了《敵寇治安強化運動下的陰謀與我們的基本任務》的報告,詳細分析了敵“治安強化運動”的政治、軍事陰謀和前兩期的實行情況,提出了堅持敵後抗戰總方針下的三個基本中心工作。這就是開展偽軍、偽組織工作,開展敵佔區、接敵區的群眾工作,開展根據地工作。其基本精神為兩點:“一個是確定我們根據地的遊擊性比前加強,但不是流動性,要求武裝鬥爭與人民進一步的緊密結合。另一個是將開展敵佔區與接敵區工作和開展偽軍、偽組織工作提到適當的重要地位。”'《彭德懷軍事文選》,中央文獻出版社,1988年版,第105、109頁。'
為打破退縮和被封鎖的局面,八路軍在軍事指導上提出“敵進我進”口號,注意向敵後之敵後發展。
1942年1月,中共中央北方局召開會議,根據1941年夏組織“武裝宣傳隊”等經驗,正式決定建立“武裝工作隊”(簡稱武工隊),深入敵佔區展開工作,並對其任務、組織、活動方式等作了規定。其任務,除一般宣傳、調查工作外,兼負鋤好、發動群眾、爭取知識分子、打擊敵“配給制度”、破壞敵偽統治秩序之責。組織上,每支武工隊以50人為原則。隊員必須是政治可靠,身體強健的,真能負起光榮的宣傳員、組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