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林濤便施施然的回到了林府。
剛一踏進大門,林濤就聽見一道破銅鑼般的嗓子在大喊大叫:“老頭,林濤那小子呢,又跑去哪兒風流快活了。”
略微皺了皺眉,林濤心裡有一絲不舒服,他認得來人,名叫羅賓,凡米爾城臭名昭著的混混,惡霸,欺軟怕硬,實在是一個品行糟糕透頂的人。
林濤覺得有些頭疼,心裡苦笑,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此話果然不錯。這交的都是些什麼狐朋狗友啊,不過抱怨歸抱怨,此刻也只有打了牙往肚子裡吞,先想辦法打發走算了。
“叫,叫你的個魂叫,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男爵府,是你放肆的地方。”未免外人看出端倪,林濤大大咧咧的道,完全模仿之前身體主人的說話行事方式。
聽到林濤的聲音,羅賓那閃亮的光頭轉了個,兩邊高聳的顴骨隨著一臉的似笑非笑更加的顯眼,臉上滿是氣憤的模樣,用著怪腔道:“我說林公子,您可算回來了,趕緊教導教導您家的好僕人,竟然說出讓我不要再帶壞您的話,難道我羅賓就這麼的不堪嗎?”
林濤兩條劍眉挑了挑,瞄了一眼身側的羅賓,然後向福伯打了個眼神示意他放心,事情交給自己來處理。福伯欲言又止,看著羅賓的光頭一臉的恨色,最終調頭走開了。
“難道福伯說的不對嗎?”林濤反問道。
這話倒是問的羅賓一臉的驚訝,半晌才反應了過來,略帶鄙夷的嗤笑,“我羅賓也就會點地痞無賴的招數,不過這和你林公子比較起來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那些勾搭娘們上床的方法可是層出不窮啊。”
微微有些惱怒,不過下一刻林濤完全的隱藏的起來,轉而用冰冷的語氣呵斥道:“別廢話了,今天過來找我究竟是有什麼事情,沒事的話,就先滾蛋,老子最近忙著呢。”
羅賓那閃亮的光頭晃了晃,聽見林濤用對待僕人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心裡著實不舒服,低低的咒罵道:“拽什麼拽,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男爵了麼?就算是,也是整個大陸最窮的貴族。”他最討厭林濤這種自已為是的態度,明明跟自己這些人沒有絲毫的區別,甚至惡劣程度有所過之,卻偏偏成天盯著一頂貴族的帽子,對自己呼來喝去。要不是看林濤是個貴族,早就把他拖到窯子裡找個最醜最胖的妓女,狠狠的強姦他一百遍了。但是這麼好的一個冤大頭,羅賓又不想放跑了。
嘿嘿的笑了笑,羅賓收起臉上的狠色,道:“我說林大少啊,這麼久不見,兄弟們都挺想念您呢。你不會把我們兄弟忘掉了吧,也不來和我們聚一聚。是不是最近又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正琢磨著怎麼下手呢。”
對眼前的地痞無賴著實感到頭疼,印象中這以前的林濤著實沒被這幫人少騙,騙吃騙喝也就罷了,還騙錢。可憐以前那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還和這樣的人打成一片,變賣家中物品所得的金幣卻落盡了這些人的口袋。打充臉充胖子,為了彰顯自己貴族的身份,出去吃飯總是搶著付賬。賭錢嘛,更是從來沒有贏過,好幾次甚至是輸的欠了一屁股債。
心下打定注意,林濤決定戲耍這幾個無賴一番,一來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來騷擾自己,二來也算是為了前一個林濤討回公道吧。
“本來這段時間我是準備好好在家閉門思過,浪子回頭的,既然兄弟們想我,我又怎麼能失禮呢。”林濤笑著打了個哈哈。
羅賓也不疑有他,在他的心中貴族總是善變和虛偽的,前一刻可能還仇恨似海,下一刻卻又笑臉如花。他七歲開始在凡米爾城跌打滾爬的時候,就見過了貴族們形形色色的醜惡臉龐,當然這其中也包括身邊的蠢蛋,儘管這個蠢蛋僅僅頂著個貴族的帽子,骨子裡更像是個流氓。
兩人出了林府大門,懶散的甩著步子向著酒樓走去,這是羅賓的安排,據說是午餐時間到了,正好去吃個午餐。
“噓……噓!”隨著一聲響亮的口哨聲,羅賓在太陽光照射下就像是一面鏡子四處折射陽光的光頭晃晃悠悠的邁到了一名站街妓女的身邊,調侃的語氣再配上淫/蕩至極的眼神,道:“嗨,崔絲。你可真是夠勤奮的,這大中午的就出來站街,也不怕這惡毒的陽光把你水嫩的面板給烤焦嗎?還是你匆匆睡了一上午,就按捺不住寂寞,想找個強壯的男人在床上好好的幹你一次?我想我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說完,光頭哈哈大笑起來,兩隻小眼放肆的盯著這名叫做崔絲的妓女胸部,嘴裡的口哨依舊響亮。
就做崔絲的妓女滿臉惡毒的表情,絲毫不顧及的朝羅賓的襠部捏去,“呸”了一聲,“就你那點本錢就想幹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