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出世並且宣佈了第二場競爭的勝出方法之後,就已經註定局勢不會太平。總要有人死來成全其他的人,到時候必定會是混成一團。而在這樣的局勢下,其實越沉得住氣,保留實力冷眼旁觀他們爭鬥,最後自己出場收拾殘局,實乃最好的辦法。可惜的是,事情終究沒有按照他預想的那樣走,因為自己家的老三暗影一怒之下出手,導致了空無島其他幾人也不得不跟著出手。那個時候,左古邵就知道難辦了,一直以來他最擔心的並不是林濤等人的糾纏,而是那暗中的魔掌,那鷸蚌背後的漁翁。而現在漁翁終於出來了。
這急馳而來“暗器”在左古邵看來勝勢不可謂不驚人,就憑著這一手,左古邵就有理由相信對方不會比他的實力還差。更加讓他心悸的是一直以來他都對周圍的鬥者留了個心眼,可即便如此卻依然沒有感覺出這一手是誰做的,可見對手出手之隱蔽。想到這裡,左古邵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暗罵一聲:“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說這話的時候他倒是忘了自己。
“暗器”是射向他向林濤擊去的右手的,假如他不收手,選擇硬抗“暗器”的話,看著聲勢,右臂不斷只怕也要廢掉。想到這裡,左古邵冷哼了一聲,悻悻的閃電般收回了那就快要擊中林濤天靈蓋的右手掌。在他看來,林濤已經是煮熟的鴨子根本就飛不掉,大不了讓開那暗地裡的人的偷襲之後再解決掉眼前的小子,可犯不著為此受傷。
說起來是很慢,但是這一切不過是一瞬間發生的而已。也正是因為左古邵的收手,讓林濤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下一刻他立即閃電般站起身來,以應對左古邵接下來的攻勢。
場上的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畢竟在場的人修為都不算低,大多都是鬥師大斗士級別的鬥者。眾人紛紛心裡低呼一聲,“來了!”臉上的表情也不盡相同,有看樂子的,有變色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其實這些人的心中都少不了坐山觀虎鬥之後再撈點好處的心思。但是注意到這一手是巫通玩的人可真還不多,除了那位白衣鬥聖,也只剩下靳難了。
靳難看著左古邵讓開那根骨頭,選擇了收手,回過頭來對著身旁的老友笑了笑道:“真沒想到,老叫花子你竟然會出手!”
巫通回過頭砸吧了一下嘴巴,反問了一句,“就算我不出手,你不也會出手嗎?否則你右手袖子中的那玩意是幹嘛的。”
被巫通說穿了行跡之後的靳難有些難堪的嘿嘿一笑,擺了擺手,“我又沒說什麼,出手就出手吧!反正我是看不慣空無島幾個壞東西,早就聽說他們在西南那邊幹下了不少壞事,今天就算不是那個小傢伙的緣故,稍後我也會趁著今天的機會了解他們,為民除害。我只是好奇歷來眼界奇高,不為他人外事所動的你怎麼也會想起來幫那小子一把。”
不是很乾淨的手掌摸了摸嘴巴的油漬之後,順帶著著往袖子上一蹭,又婆娑了兩下,總算是蹭乾淨了油漬之後,巫通這才回過頭淡然道:“無他,覺得這小子有趣的很,換了其他人我也懶得管。”
聽巫通這麼一說,靳難也點了點頭,小聲道:“確實有趣,竟然會那種古怪卻異常實用的招數,險些把我坑了進去。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學會的,又為什麼到了眼下生死存亡的時候還不使用。”
“再看看吧。”巫通喃喃低語,輕輕說道。
靳難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轉回了場上。
左古邵已經化解掉了這一次偷襲,然而當他看到那“暗器”的時候,臉色實在是算不上好看,鐵青鐵青的。他眼中的“暗器”沒想到竟然是雞腿骨頭,有人竟然拿這玩意偷襲他,實在是讓他的臉沒地方擱啊。想到這裡,他第一時間轉過頭雙眼死死的盯著巫通靳難兩人,眼神之中的憤怒那不是假的,畢竟他有理由憤怒啊,這可是被偷襲,要是他一不小心,那右手也就廢掉了。
巫通被左古邵雙眼一盯之下,倒是依然不懼,神色不變,一雙小眼睛下一刻也對上了左古邵那凌厲的眼神,卻猶如大海一樣寬闊深邃,淡然不驚。
“哼!”左古邵冷哼了一聲,看到巫通一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你奈我何的模樣,他脾氣就算是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可是眼下這樣的形勢卻讓他不得不顧及,一是因為眼前這幾個小子還沒有處理掉,他不想再樹立新的仇家,二來也是最關鍵的原因,巫通和靳難的實力他很是忌憚,以他鬥師後期的鬥氣修為竟然看不出這兩人的實力深淺,這就只能夠說明一件事情,這兩人至少也是大斗師級別。開玩笑,大斗師啊,就算在整個大陸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左古邵哪裡敢跟這樣的高手對著看?那真是活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