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想多加的兩成錢糧,自己似乎只有看看的福氣了。悲哀的嘆了口氣,重新拿了筷子,撿了支雞腿,狠命的咬著,發洩著心中的怨氣。
水寒接了秋菊遞上來的另一隻勺子,舀了白瓷碗裡的冰淇淋吃完後把盒子蓋好還給紅葉。紅葉接了那食盒,又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小的木盒,“這個皇上說是九殿下要的。”說完把手裡的盒子遞給水寒,然後拎了食盒,躍出窗子,飛身上了屋脊。
水寒接了紅葉帶來的小木盒有些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跟軒轅亦要東西了?有些迷惑的開了那盒子,大紅絲絨的襯墊上,一棵拇指大小的珠子透過裝它的薄紗小袋子光華四射。
夜明珠!坐在一邊猛嚼雞腿的南飛羽張了張嘴,“寒兒要這夜明珠幹什麼?”
“呵呵。”水寒乾笑兩聲,他也沒想到,昨夜自己只是隨口一說,今日軒轅亦就著紅葉送來了。
“外公,寒兒吃完了。”說完,水寒抓了那夜明珠從太師椅上溜下去,轉身往外走。
南東軒和南飛羽對視了一眼。這一次父子倆到是同樣好奇的跟了水寒回到他居住的院落。水寒抓著珠子,一進房間就直奔自己睡的床,脫了靴子,爬上去,掂了腳尖把那珠子繫到了雪青色的繡花幔帳上,看那珠子在薄紗的袋子裡發出柔和的光,水寒舒了口氣,這會兒總算有點父皇龍床上的感覺了。
南東軒看看水寒,又看看那給水寒系在帳子上的夜明珠,沉思片刻,收了臉上的笑容,鄭重的問,“寒兒,可想要皇位?”
第三十八章 促膝
“寒兒,可想要皇位?”
幾天來,南東軒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就算是皇家的孩子早熟,六歲還是太小。皇子們自有母親替他們打點一切,但是,對於幼年喪母的水寒來說皇宮內的一切都必須靠他自己。若想要這個皇位,自然更需要早作打算。
“不要。”水寒站在床上擺弄那顆夜明珠,帥府的這帳子和軒轅亦的龍床不一樣,帳子頂上沒有掛珠子的地方,水寒只好撿了帳子一角繫了那珠子。
“為什麼?”雖然南東軒多少料到水寒會有這樣的回答,但是那斬釘截鐵的態度還是讓他有些吃驚,“寒兒可知,你母妃是貴妃,外公又掌握著飛嵐國一半的軍隊,還有你小舅舅,雖然整天吊兒郎當的,可還是我們南家的人。”說著,還扭頭瞪了一眼南飛羽。南飛羽貓在角落裡翻水寒帶來的那箱書正看得起勁,突然給自家老爹瞪,忙合了書本,正了正身形。
“所以說,寒兒,無論是出身還是在朝廷中的背景,現在再加上皇上的寵愛,你若想這帝位,也不是不可能。”看南飛羽正了身子,南東軒臉上的神色稍有緩和。
“我知道。”換了幾處地方,水寒總算滿意了。拉了拉帳子,滿足的嘆了口氣,“這些父皇都跟寒兒說過。”
南東軒聽水寒這麼說一愣,“寒兒,這種事,皇上也跟你說過麼?”
“怎麼了?不能說麼?”看南東軒臉上訝異的表情,水寒到是有些奇怪了。
“呵呵。”南東軒笑了笑,用來掩飾臉上的尷尬。雖然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但是古往今來還沒有哪個做皇帝的會跟自己的兒子說爭奪皇位的問題吧。
“寒兒不想做皇帝,那想做什麼?”坐在房間一角的南飛羽忍不住問。他剛才翻了翻水寒看的書,還真是雜的很啊。一堆正史裡面加了兩本野史傳說,琴譜裡還埋著本藥書……甚至還有兩本關於兵器的書和一本基礎的內功心法。
“當然是做個閒散王爺,遊遍天下了。”水寒忍不住衝著南飛羽翻了個白眼,一副你真笨的神情。
“閒散王爺麼?”聽水寒這麼說,南東軒在鬆了口氣的同時,隱隱有了些失望。作為外公他自然希望水寒可以平安度過一生。深宮大內本就是說錯一句話,行錯一步路都可能掉腦袋的地方,水寒若想爭奪皇位就必定會深陷其中,時時刻刻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可是作為男人,他也是有野心的人。自己不得這天下並不代表著他不希望自家的外孫得了去。
聽出南東軒聲音中的情緒,水寒想了想,在床上盤了雙腿,對了側坐在窗邊的南東軒坐了,“外公,在寒兒,皇位只是為了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工具,既然寒兒現在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皇位對寒兒來說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聽水寒這麼說,南東軒沉默了一會,這些話並不像個六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一瞬間,南東軒竟然會有坐在面前的不是個未滿六歲的孩子,而是個和他同樣對等的大人的錯覺。
這些話道理聽上去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