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的臉?”雅間的門一開,見吳四衣帽歪斜狼狽不堪的哭喪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南飛羽噗的一下便笑出來。
“啊,對呀,我怎麼忘了用大人教過的功夫對付他們了。”吳四一拍腦袋,滿臉的懊悔,溫文爾雅的刺史府管家做慣了,他竟然忘記了自己也還會些三腳貓的功夫,雖上不得檯面對付外面那群滿腦腸肥的傢伙卻不在話下。
“行了,你也別惱了,趕緊收拾了去,一會兒好陪了我們去看看迷倒了我大半個惠州城的憐音公子到底是怎樣的人。”看吳四懊惱的拍著腦門南飛羽再度笑了出來。
“是。”吳四聽了忙退至一邊,洗了臉,著跟來的僕役重新束了發,身上的袍子雖給那些人扯的起了褶子又有些變形索性並未扯壞,重新理好後倒也能出去見人。
說話間那樓船便靠了碼頭,待那船停穩兩名青衣小帽的僕役便搭了寬寬的跳板。緊接著,樓船一層的水晶簾一動,十餘名一身紅色衣裙面目姣好的少女魚貫而出,分列在跳板的兩側。片刻,那合了的珠簾再次挑起,這一次出來的就是一名著了嫩綠色長裙的二八芳齡的少女。
見那少女微微低垂了雙眸從船內出來,岸上之人俱是一呆。原本那立在跳板兩旁的十多名少女無論是樣貌身段就已少有人及,這隨後出來的綠衣少女與她們相比卻又俏上幾分。
少女身後還跟著兩個十多歲的小丫頭,衣著打扮皆是一樣,細看下去拿眉清目秀的樣貌竟也一般不二。
少女微微抬頭望了一眼水寒和南飛羽所在那間雅間的窗子便重新低了頭,帶著身後的兩個小丫頭踩了略微發顫的跳板上了岸。
見這三人上了岸,原本圍在碼頭上的便自然的左右分開,讓出了一條通向水寒他們躲在酒樓的通道。那綠衣女子見人群讓開了一條路,便衝著四周的人點了點頭,臉上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痴了一片人。
“這憐音公子的排場倒是不小啊。”這樣的人物到了惠州,他這隱衛總管竟然不知道?南飛羽不自覺的斂了臉上的笑容,臉上的表情漸漸嚴厲起來。
“說不定人家不過是路過你的惠州,看這裡山美水美多呆了幾日而已,小舅舅幹什麼那麼緊張麼。”見南飛羽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水寒便知他心中想的是什麼,其實他又何嘗不是有南飛羽的想法,原本是出於好奇續了那個曲子,現在見了這憐音公子的排場反倒是不得不見他一見了。
轉念間,雅間外變傳來輕輕地叩門聲,緊接著好聽的女聲響起,“奴婢玲瓏拜見。”
南飛羽見吳四已經收拾齊整了就示意他去開門,吳四走到雅間問口拉開門,衝著俏生生立在門外的女子抱了抱拳,算作見禮隨後便讓開房門站到一旁。
那少女也對著吳四微微福了福還了禮,輕移了蓮步帶著身後的兩名丫頭進了南飛羽和水寒所在的雅間。
“奴婢玲瓏拜見兩位公子。”女子進了雅間,現實衝著坐在裡面的南飛羽福了一福,再抬眼,眼波流轉間便看到了置於水寒面前桌上的古琴,微微一愣便轉向水寒重新拜了拜,“敢問剛才可是公子續了我家公子的的曲子?”
“是我。”水寒點頭,見這女子進退有度,不卑不亢,舉止大方便知他的主子必是知書達理之人。雖未見面卻也多生了幾分好感。
“我家公子憐音請續了他曲子的人上船一敘,即時公子續上的,玲瓏懇請公子賞光上船見見我家公子。”
“憐音公子只請我一人麼?”水寒看了眼身側坐著的南飛羽,問道。
“我家公子確是只請續上他曲子的人,不過既是公子的友人同去倒也無妨。”玲瓏見水寒聽說只請他一人上船是眉毛皺了皺,忙改了口。
“即使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南某人也厚著臉皮到叨擾了。還請姑娘頭前帶路。”見那女子改口,南飛羽便起了身。
“大人,那我……”見南飛羽和水寒先後起身,吳四有些著急,追著南飛羽問。
“既然已經多了我一個,玲瓏姑娘想必也不會在意再多一個,跟著便是。”
“是。”吳四應了一聲偷偷瞟一眼玲瓏,見他仿若未聽見一般微低了頭和兩個小丫頭在前面帶路,暗中竊喜,緊趕了兩步追著南飛羽和水寒在樓上樓下和碼頭上一干眾人豔羨嫉妒的目光中往停靠在碼頭上的樓船去了。
一行三人由那著了綠裳的女子帶著上了樓船,那十餘名紅衣少女重新退回到船上。剛才的那兩名僕役過來抽了跳板。水波漾起,樓船重往湖心去了。
綠衣的女子並未將三人往一層的船艙讓,而是由船後的樓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