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要好好活了,卻不想竟出生在帝王之家,母親又是一個不受寵的嬪。
也幸好這一世的母親雖出身卑微卻對他疼愛有加,所以這一世的軒轅亦終於體會到了前世不曾體驗過的母愛。直至十二歲那年,母妃驟然辭世,他又被自己的父皇推上了爭奪儲位的風口浪尖。之後,他蓄積實力,跟皇后鬥,跟妃子鬥,跟外戚鬥,跟皇子鬥……一次次深陷險境,又一次次安全脫身,直至十七歲登基。
登基之後他便屠盡了後宮嬪妃斬殺了除軒轅靜之外所有的皇子,也終於報了殺母之仇。
可是……繼位之後的軒轅亦在一夜之間實現了他所有願望後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前進的方向,變得了無生趣起來。活著也不過是為了儘自己飛嵐之主的義務……直到那個孩子的出現。
一想到他的寒兒,軒轅亦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掛了發自內心的笑意。從知道那孩子竟是自己前世單戀之人的靈魂借屍還魂開始,自己的身心便被那張清秀的小臉不由自主的吸引。從最初的探究,到後來的傾心,再到最後如前世一般深深的陷進去,那抹穿越而來的靈魂便成了軒轅亦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
從此之後,有朝一日能歸隱山林,仗劍江湖,帶了他的寒兒遊遍名山大川,嚐盡天下美味便成了軒轅亦這一生最大的夢想。一個每每想起來,都能在夢中笑醒的夢想。
可是……寒王墜崖,生死不明……
合了鳳目兩行清淚滑落,軒轅亦轉了身子,學著水寒的樣子把頭埋在兩枕之間。寒兒,你若真的去了,父皇便也失了在這世間最後的一絲牽眷了。
廟堂卷 第六十八章 飛羽復仇
水寒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初次露宿荒郊野外,前世殺手和傭兵的警覺全部回來了,每當有個風吹草動什麼的,處在半睡半醒之間的水寒都會被忽然驚醒。就這樣醒醒睡睡,睡睡醒醒的一直到天光放亮,他才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盹。
再清醒時,一抬眼便看見風清揚坐在對面的火堆旁,蹙了雙眉,單手支了下頜,另一隻手拿著一根當做燒火棍的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撥拉那篝火堆裡的木柴,兩眼睛盯著那竄起來的火苗發呆。
察覺到水寒已經醒了,對面的風清揚就把目光從篝火的火焰上轉到水寒的臉上。
見風清揚看過來,水寒便單手撐了身子想坐起來。哪想到,頭才抬起來,一陣如針扎一般的刺痛便從太陽穴傳來,同時眼前一黑,胸口一陣悸動,心跳也驟然加快。撐了身子的那隻手一軟,整個身體便不受控制的重新倒回到身下的那堆木柴上。
“你怎麼了……”見水寒一張小臉忽然白的如紙一般,風清揚也察覺到了不對,忙站起來走到水寒身旁,蹲下身子。
“沒事……別管我。”水寒閉了眼睛,把額頭死命的抵在身下一根硬實的木頭上,靜候著這陣難耐的不適過去。
這該死的低血壓又來了,而且自家父皇又沒在身邊,害的他只能把頭抵在又硬又冷還泛著潮氣的木頭上。
忍受著劇烈頭疼的水寒此時無比的煩悶,也無比的懷念起自家父皇那寬闊結實富有彈性,又暖暖和和的胸膛了。
除了最初來到這世上的那段時間,這底血壓的毛病偶爾發作時他都是把額頭抵在軒轅亦的胸口上過去的。之後因為一直被自家父皇小心呵護,悉心照料幾年來這毛病便未曾再犯。
卻不想這多年未犯,都快被他遺忘了的毛病竟因為昨日一天之內消耗了大半的精力,一夜又沒怎麼睡好,在他起身之時忽然就重犯了。
終於,一刻鐘後,加在太陽穴上的痛楚漸漸緩和,模糊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清晰,水寒才重新抬起頭,靠了身邊的木柴堆喘氣。
“你哪裡不舒服?”滿臉擔憂蹲在水寒身邊的風清揚見他終於抬起頭來,也不由輕輕的舒了口氣
“低血壓。”水寒爬了起來,靠著背後的那堆木柴坐直了身體。疼痛和胸口心臟的不適雖已經過去,但是這陣突如其來的疼痛卻也消耗掉了他不少的力氣。額頭滲出些汗珠的同時,一張小臉也失了些血色。
“低……,治不好?”風清揚眨眨眼不甚明瞭水寒的話,但是看他漸漸恢復也稍感安心。
水寒搖搖頭,又靠了一會兒,重新恢復了體力,才站起身來。
“我去找點吃的,你看好了這堆篝火。”雖然懷裡還有幾把火摺子但也得留下防備著萬一什麼時候需要。
“我跟你去……”風清揚見水寒背了單肩的挎包轉身要離開,忙追了出去說道。
“三日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