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楚環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臉上笑容更甚。自他所坐的那根樹枝上站起來,將雙臂張開以維持身體的平衡,踩著樹枝晃晃悠悠來到凌九霄坐著的那根樹枝旁,單手撐在凌九霄背靠著的那根樹枝,“相思卻不可得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公子可曾想過找人暫時代替?”
說著身子又向前靠了靠,將頭探到凌九霄的耳邊,“月色雖然沒了,可這天還未亮,不若在下陪公子春風一度,聊以慰藉公子相思之苦可好?”說完,雙手便自動自的環上了凌九霄的脖頸,唇也順勢吻在凌九霄的耳垂上。
“你叫什麼名字?”凌九霄未動,任歐楚環將頭貼在頸邊耳鬢廝磨。
“歐楚環,公子若是願意喊在下小環便是了,若是不願意的話隨便喊什麼都好。”雖未尋到鑄劍山莊的那位少莊主,可是遇到這樣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也不錯。見凌九霄並未拒絕,歐楚環的手便放肆的沿著凌九霄的胸口緩緩向下滑去。
“歐楚環?”重複了一遍歐楚環報出來的名字,凌九霄忽然一笑,“這怕不是你的真名吧,荷花公子?”
“咦?你怎麼知道人家的綽號的?”被識破身份,歐楚環未有任何驚訝,手上的動作也未停止。
“非男非女,女裝時一身粉色衣裙,男裝時一襲翠色長袍,男女通吃葷腥不忌,既採花又盜柳的採花大盜荷花公子最近在惠州可是盡人皆知,讓人聞風喪膽,我又怎會不知?”凌九霄眼底寒光一閃,身後便扣住了歐楚環那隻已經滑到他小腹後還要繼續下滑的手。
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凌九霄說穿了身份吃驚,還是手上感覺到了凌九霄灌注在自己手上的內力,歐楚環整個人就像是呆住了一般,直愣愣地盯著對面的凌九霄,半晌才用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你說什麼?採花大盜?你說誰?我?”一隻手被凌九霄扣住,歐楚環便用另一隻手指了自己的鼻子,“你說我是採花大盜?”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是採花大盜?”聽凌九霄反問,歐楚環忽然如炸了貓的貓一般整個的便跳了起來。哪想過於激動的歐楚環跳起來的時候忘記了自己是在樹上,待落下,腳下一空人便向下掉去。也幸好他反應快,伸手便抓了才踩著的那根樹枝,借了力又重新翻身躍到樹上,“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非男非女,女裝時一身粉色衣裙,男裝時一襲翠色長袍,男女通吃葷腥不忌,既採花又盜柳的採花大盜說的是我?這就是江湖人對本公子的評價?”
那麼多話還真難為他一字不落的都記住了,見快要抓狂的歐楚環滿臉震驚外加極度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一滴冷汗便掛到了凌九霄的額角上。
“你是在開玩笑吧?是吧?”見凌九霄看著自己不說話,歐楚環忽然收了臉上的震驚,眼中閃現流露出些許的期盼。
“也許是哪裡弄錯了……”不知為何,盯著面前青年那雙滿是企盼的眼眸,從那企盼中還隱隱看到了些許受到驚嚇的成分,凌九霄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不是玩笑了,”凌九霄的話音未落,歐楚環便從他話語中找到了答案。伸手抱住腦袋,雙腿一曲便蹲到了樹枝上,“老天了,我竟然成了採花大盜了,若是給父……給父親大人知道了他一定會殺了我。”
“呵呵,不過是個名號而已,至於這般的煩惱麼?”見前一刻鐘還撩撥了自己說要與他春風一度的青年此時竟和一個給煩心事所擾的孩子一般不二,凌九霄有些好笑。
“採花大盜說的又不是你,你自然不必煩惱。”抬頭衝著立在一旁怎麼看怎麼都礙眼的凌九霄翻了個白眼,歐楚環又抱了頭。他不就是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想一個,想一個便想佔一個麼?雖然有些時候最開始確實用強的,可是事後一個個的不都是跟他難捨難分的麼,本是你情我願的事,怎麼到了別人身上是風流成性,到了自己身上便成了採花大盜了?
想他好不容易才闖出來的荷花公子的名號竟然跟採花大盜這四個字聯絡到一起,可笑的是他本人竟然不知道,歐楚環忽然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還好吧?”見歐楚環這般表現,凌九霄便從一直坐著的樹枝上下到他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頭。
“不用管我。”一聲哀嚎之後,歐楚環的頭埋得更低了。
歐楚環這般的反應,凌九霄便站起身來,伸手將卡到樹杈上的酒罈取下,縱身躍下轉身準備離去。
“喂,你還未回答我呢。”覺察到凌九霄離開,歐楚環忽然抬起頭來問。
“答什麼?”
“單相思還是傷離別?”
聽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