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寒兒可曾傷到?”話音未落攬上水寒腰的那人另一隻手便探上了水寒的手腕,察覺到水寒氣血混亂知道他受了內傷便皺了皺眉毛,惡狠狠的瞪了眼面前地上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人。
“小舅舅?”水寒對著攬住自己的人眨了眨眼睛,滿臉的不解,“你怎麼來了?”雖然南飛羽是惠州刺史沒錯,但自己給喜子的兵符調的是惠州城防營的兵馬怎麼也調不到他惠州刺史的頭上啊。
“我若不來你這條小命怕是就沒了。”見水寒一臉的疑惑差點被剛才的情景嚇死的南飛羽真想把他掐死了事。他本來是到軒轅天鴻這裡報備的,卻不想人才到就看見剛才那一幕。眼見著水寒就要被對手一掌拍死,情急之下才用袖箭傷人,救了水寒。
“呵呵,偶爾失誤。”知道是因為大意了才會使自己身陷險境,水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自己運氣療傷。”見水寒話雖說的輕鬆,額頭上卻見了星星點點的汗珠,責備的話便重又咽回到肚子裡,隨後悄悄塞到水寒手中一枚藥丸,鬆了一直攬在水寒腰間的手臂和立在不遠處的另一個眉目清秀的青年人一起走到廊上軒轅天鴻面前單膝跪地。
“臣惠州刺史南飛羽——”
“惠州司馬南宮瑾臣,見過鴻王。”
“起來吧。”軒轅天鴻雖不甚明瞭為什麼惠州刺史和司馬兩人會三更半夜的出現在揚慶縣的縣城,但看剛才的情景顯見與水寒有關係便不動聲色的抬了抬手。
見軒轅天鴻抬了手南飛羽便起了身立在一邊,他身邊南宮瑾臣卻並未起身,“回稟王爺,惠州城防營下屬騎兵營五千騎兵已至揚慶縣城外。邢州司馬房錢意圖造反謀害欽差現已被臣拿下暫時關押在城外,其下屬邢州城防營一萬人馬已暫為惠州騎兵營接管。”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來一件東西雙手捧了遞到軒轅天鴻面前。
邢州司馬造反?怪不得這闖進縣衙的所謂暴民們個個身手了得,聽了南宮瑾臣的話軒轅天鴻身後的官員們全都壓低了聲音互相議論著。立在一邊的揚慶縣縣令此刻早已滿頭大汗,哆哆嗦嗦的幾乎癱倒在地上了。
軒轅天鴻見南宮瑾臣雙手捧了東西遞給自己,先是一愣,待看清他手中所捧的竟是一枚虎符猶豫了片刻,然後瞟了眼已經站至自己身側的水寒,見他衝自己眨了眨眼便已明白這惠州的虎符怕是離京之時自己父皇給的,便伸手接了過來隨手遞給了水寒,隨後掃了眼院內還在苦戰的欽差侍衛和自己的親兵微眯了雙眼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南宮瑾臣聽令,惠州騎兵立刻開進揚慶縣輯拿暴民,繳械者暫時押下,如有反抗,殺無赦。”
“是。”南宮瑾臣應了一聲隨後站起身來,從懷裡掏了一根藥筒出來,接過軒轅天鴻身邊親兵手中的火把點燃後拋至空中。
“啪——”的一聲脆響,七彩的光線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
和那光線一同到來的還有從四面八方響起來的震天的喊殺聲,如奔雷一般的馬蹄聲,這聲音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揚慶縣縣城。
這個夜晚,無數揚慶縣的縣民在被一片喊殺聲驚醒,戰戰兢兢的躲在裡屋床下之後很久,又聽到了另一種聲音,那就是戰馬踏過青石板路地聲音,驚天動地,雷霆萬鈞。
“鴻王有令,繳械不殺,反抗者死。”一直都立在屋脊之上關注著整個縣衙情形的軒轅天晨自然也把軒轅天鴻的話聽進耳朵裡,便居高臨下的衝著院內院外的人喊。
隨著軒轅天晨的聲音落下,先是這院內的人聽見了,跟著軒轅天晨喊了起來,隨著他們的喊聲,繳械不殺,反抗者死的喊聲很快連成了一片。
被這喊聲震懾,原本還和院內已為數不多的侍衛親兵戰至一處的暴徒立刻扔了武器,雙膝跪地,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當做反抗者誤殺了。這些人一旦繳械投降,冷風他們壓力頓減,偶有負隅反撫之人也被很快結果了性命。
見此情景軒轅天鴻內心稍安,在暗自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明白自己和隨駕而來的這些大臣們的性命算是保下了。知道今夜的一場危機是全憑了水寒才得以化解,便轉頭看了看立在自己身側的水寒,見他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忽然心生感激,雙唇動了動,半晌才發出聲音來,“小寒……”
“二哥,騎兵到了。”他的話未說完水寒便滿面笑容的攔擋了他未出口的話。
“報惠州副將趙新押了邢州司馬房錢在衙外聽宣。”果然,隨著縣衙外馬蹄聲近很快便有親兵跑進院來單膝跪到了軒轅天鴻面前。
“傳他進來。”聽說房錢也被一塊押過來了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