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桐和邱恩澤完全不敢相信,感覺他們世界觀都碎了,這也太震驚了。
在他們的印象裡,聶禹楊就是個悲慘遭遇,身體又不好的,但心地善良,成熟穩重,又為人著想的乖孩子。
突然之間他成了警察要抓的犯人,這怎麼可能呢?
而此刻面對海桐和邱恩澤,聶禹楊的心也是猛然的一個揪起,當看到謝依宜的樣子,謝依宜連忙用手語跟他說道:「小四,乖乖自首啊,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唯一的出路?
事到如今,他還有出路嗎?
“你們都退後,讓秦見御一個人過來,我有事情想跟他聊。”
讓秦見御一個人過去?李隊長剛要訓斥聶禹楊這個要求簡直是過分,但李隊長還沒來得及開口,秦見御先說道:“聽他的,你們都退後,我一個人過去跟他聊聊。”
聽秦見御要一個人過去,謝依宜很是擔心的拽住了他的衣服,秦見御則是萬分淡定的推開了她的手說道:“放心吧,他身上又沒武器,而且他又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我好歹從小就練拳擊的好嗎?他打不過我的,李叔,帶著他們都退後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聶禹楊的確是沒有什麼傷害力,但窮途末路的罪犯,萬一狗急跳牆了呢?
萬一要拉著秦見御同歸於盡呢?
“大白,你一個人過去還是太危險了,你是我請的外援,萬一你有什麼閃失,那我……”
“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李叔,
我絕對不會有事的。”秦見御說道,“你帶著他們退後等我就行了。”
“那行吧,你千萬小心啊。”
李隊長只好是聽秦見御的,帶著下屬們和謝依宜三人再次的往後退。
“李隊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四他怎麼了?”海桐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
“對於這件事我現在慢慢跟你們說。”都到了這一步了,該演的戲也演完了,李隊長只好將事情的真相完全跟他們說了。
已經猜到真相的謝依宜當然無心聽,就是一直很擔心的看著朝聶禹楊走過去的秦見御。
今晚上會發生這樣的事,其實全怪她,她知道她不該婦人之仁,然後打草驚蛇。
但當聽到聶禹楊跟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就忍不住了,今晚上警察就要來抓他,他是絕對跑不了的。
主動去自首和被動被抓,在量刑上是完全不一樣的,她當然也是希望聶禹楊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但真的沒想到聶禹楊會直接帶著聶萌萌離開,還又害的燕蒙出了車禍。
秦見御很淡然的朝聶禹楊走了過去,走過去之後先看了看被綁在墓碑後面的聶萌萌,聶禹楊說道:“被打暈了,一會兒就會醒。”
聽到這話,秦見御的目光從聶萌萌神身上收回來,然後看向了墓碑。
海露。
“你那麼聰明,也一定會猜到我要來這裡吧?”
“算是吧。”
這都能猜到,秦見御的確好厲害,聶禹楊目光一直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照
片上的海露扎著雙馬尾,特別的可愛。
“鬱磊沒有死對吧?”聶禹楊依舊沒有從海露的照片上移開,開口,很淡然的問道,“這一切都是你們和警察做戲給我看的?”
“對,全是按照你的劇本走的,不這樣做的話你永遠都會很警覺,你在很警覺情況下,警察壓根沒辦法找到你的犯罪證據,因為你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駭客。”
聽到秦見御這句誇獎,聶禹楊笑了:“你也不賴啊,我難得遇到對手,能被你這麼厲害的駭客誇獎我也很榮幸了。”
“行了,咱們這些商場互吹的話就先別說了,你的故事你自己說吧。”
“你不都猜的差不多了嗎?還需要我自己說嗎?”
“其實也不是猜的差不多,是尉遲靖宇交代的差不多了,只是他把這個故事的男主人公換了,把你換成了鬱磊。”
聽到這裡聶禹楊眼眸下移,很苦楚的一笑,說道:“是,尉遲對警察交代的並不是鬱磊的故事,是我的故事,是我爸爸跟尉遲的爸爸是好友,是我爸爸在嚐到販賣人口,倒賣器官的甜頭後一發不可收拾。
我的確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從我記事起我就在孤兒院,因為我爸爸畢竟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他怕連累到我,除了尉遲和他爸爸,沒人知道我是他的兒子,把我放在孤兒院是他認為的最安全的地方。
也許是他作孽太多了,就這樣報應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