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邢濤死了的這個訊息之後,邵修急匆匆地趕回了公寓,聽到他回來了蕭天若忙從浴室裡走出來。
“這麼快就吃完了?”真不愧是特種兵,動作還真是快,“我在給你放洗澡水,你先等一等。”
蕭天若真沒想到邵修會突然回來,家裡連飯也沒有,還得讓他自已出去吃,她覺得很抱歉,所以想著給他放好洗澡水,讓他回來好好泡個澡。
“洗澡水就先別放了。”說著邵修走進了浴室,將水給關上了,然後走出來看著蕭天若問道,“邢濤死了?”
聽邵修這麼問蕭天若嚇了一大跳,這事他怎麼會知道?
“我剛才到樓下吃飯,正好遇到陳茉了,她告訴我的。”
遇到了陳茉?
邵修跟她的同事們都毫無交集,如果她不說邵修就一定不會知道,沒想到居然出門吃個飯,這麼短的時間內都能遇到陳茉。
“所以你這週末突然加班是因為這個?”
蕭天若緘默,都已經被他知道了,她還能再掩飾什麼呢?
“他怎麼死的?”
“目前還不能定性是自殺還是他殺。”
“不可能是自殺的。”邵修說的很堅決。
“為什麼這麼認為?”
“如果之前你們推理的都是對的,那他身上都已經背了那麼多人命了,又潛逃了這麼多年,心理素質會那麼差?
而且我追他的時候,他的求生本能發揮到了極致,好不容易甩掉了我的追擊,他慶幸後怕都來不及,他會去畏罪自殺?
如果你們之前推理的不對,他只是一個被人僱傭的行兇者,重新返回拋屍地是因為太過擔心,那當時他就已經慌了,肯定是病急亂投醫的想方設法逃生,所以看他慌了,又已經暴露了,他背後僱主才會對他起了殺心。”
其實邵修說的這些蕭天若早就已經想過了,她當然知道邢濤畏罪自殺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是你難得回來,咱們還是別聊案子了,我也只是個法醫,做好我的屍檢就好了,偵破的事情就交給尤飛他們,你快去洗澡吧,洗完澡我們去休息。”
說完蕭天若又要轉身進浴室,但這次被邵修給攔住了。
“因為你去拋屍地的事挨批了?”
想也知道,她肯定是被訓斥了。
“那天晚上我要是能抓到他就好了。”
那天晚上要是抓到他了,就不會讓案件發展到現在了。
“邵修,你千萬別這麼說,那天晚上怪我。”
“不怪你,是我處理事情不夠冷靜。”說完邵修拉著蕭天若坐到了沙發上,“天若,我們兩個可以聊聊嗎?”
“好。”
“邢濤的死你不告訴我是怕我會自責,還是打算以後你工作上的煩惱和壓力都不跟我說了?”
蕭天若不語,因為都有。
“天若,我不希望你這樣。”既然要聊邵修也就直說了,“我們的確是毫無感情基礎的閃婚,但我絕沒有想把婚姻當兒戲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一個很獨立的女性,就算結了婚你也不會依附於誰,我也不會去磨滅你的這份韌性,你婚前怎樣婚後就怎樣,我不需要你做任何改變。
但我希望在你需要別人的時候,你能第一時間想到我這個丈夫,靳叔叔和岳母不在你身邊,就算在你也不會讓他們擔心,那你心裡有壓力、有委屈的時候,你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呢?
雖然也許你跟我說了,我也不能真正幫到你什麼,但我會努力努力地幫你去解決,實在解決不了,也至少是個聆聽者,是個安慰者,是個陪伴者。
我知道我能力有限,相比我家首長、陸廳長他們,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那麼優越的家室可以讓你當豪門太太,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力,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你的工作。
只能靠著那幾分天賦,後天的努力,還有運氣的加持才能走到現在,靳叔叔給你張羅找男朋友的時候,我知道他的第一選擇是顧少校,後來才落到了我頭上。
先是首長的弟弟,又是首長的妹妹,他們都那麼積極的幫我們兩個說媒,我跟靳叔叔都沒有見過,是首長一家把我誇得天花亂墜,靳叔叔才能放心把你交給我。
我一定要做的很好才能不辜負他們的誇獎和信任,但我心裡是想努力做的,可我之前也沒談過戀愛,結婚結的突然,初為人夫實在是沒有經驗。
當局者迷,這個我自已是不知道的,你讓我自已想破腦袋我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