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比城牆還厚?”蕭遙在他懷裡直翻白眼,這謝軒晟腦袋逗秀了,想他也是一等一的佳公子,原來竟是個無賴,令人大跌眼鏡啊。
謝軒晟見她著急,不再捉弄她,揉揉她腦袋,頗有深意笑道:“別太急著下定論,人生的奇妙就在於你永遠料想不到下一刻的變化,就像我沒想到會在南朝碰上你,你又怎知道以後的事會按你所想進行?”
“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現在不喜歡你是不爭的事實,你那些話就等到我喜歡你再說吧!就不知有沒有那個機會。”
“公子,翔雲客棧到了。”車伕朝車裡叫了一聲,馬車緩緩停下里。
蕭遙鬆了口氣,這謝軒晟嘴巴壞、愛逗人,不過卻不是霸王硬上弓的壞蛋。
謝軒晟把她抱下馬,解開她身上的穴。
“晚上不要到處跑,潞州商賈多,邪門歪道的壞人也多,你一個女孩子家容易成為別人的目標,要出去也帶上幾個家人。”
“知道了,謝謝你。”想她打混江湖多年,如今個個男人都把她當成柔弱不懂世情的小姐,真鬱悶。
齊國皇子(1)
不過他是好意提醒,她也不會不識好歹,她擺擺手,“你慢走吧,後會有期。”
謝軒晟拽過她身子,低頭親了她軟軟的嘴唇:“記住,我還會回來,在京城等我。”
“你去死吧!”
見蕭遙氣急敗壞,一個巴掌就要甩過來,他大笑著向後躍開,跳上馬車:“我捨不得死,我還要留著命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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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留戀再看蕭遙一眼,命令車伕駕馭馬車離開。
馬車駛入一條小巷,戴著笠帽的車伕低聲問,“公子,今晚去約定的匯合地嗎?”
謝軒晟早收起剛才與蕭遙調笑的輕鬆神色,他抱著胸閉目養神,聞言淡聲道:“不去了,你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馬撤出潞州,已經有人發覺我們的計謀,再在這裡呆下去也沒意思。先去我們的驛站收收信。”
黑色馬車在陰暗的巷子慢行,轉了多個小巷才在一座寺院的後門停下,誰又曾想到這些南朝安寧肅穆的寺院,竟然是北朝探子交接通訊的哨站。
謝軒晟下了馬車,在夜色中輕敲木門的銅環。
很快有機靈的小沙彌開門,引他穿過花園側廊,進到一間隱秘的密室。
“少主,你今天不是去和驚雲騎的暗衛匯合麼?”
昏暗的佛堂燈光照得整個室內陰暗,一穿袈裟帶佛珠的老和尚慧空從葵蒲上站起來,溫潤慈祥的臉容,長長白眉下嵌著如電銳利的眼眸,沒有半分出家人的溫和仁慈。
謝軒晟背手而立,眼中精光驟現:“剛才在天山人間險些被識破身份,幸好梨花室內有暗門,我得以逃脫。竟然已經有人注意到我們故意放訊息擾亂民心的的事,也許是南朝皇帝的密探所為,為了避免折損驚雲騎的實力。我已經吩咐他們暫時離開潞州。”
“我們的計劃不過剛起頭,就被察覺,南朝的皇帝心機深沉,莫非他早猜到我們會以神書之事大作文章,所以特別留意了商賈間的行為?”
齊國皇子(2)
“他能坐上皇位自然有實力,聽說此人上臺後,連連剷除了朝中營私結黨的大官,查辦不少貪官汙吏,肅正朝政風氣,顯然他不是個昏庸的君主,是手段和魄力兼備的強者。”謝軒晟很期待見到南朝皇帝那一天。
慧空在一幅佛像的後面機關箱中拿出兩隻黑色的盒子。
“少主,南朝京城和皇宮都來了密報。”
謝軒晟接過黑盒,拿出懷中的唯一能開啟這些盒子的鑰匙,插入黑盒的匙眼,巧妙一轉一挑,“啪”盒子立即開啟。
他取出信紙展開在燈光下看,看完南朝京城密探發來的信,他唇角勾了勾,若星的幽黑眸子在燭光中滲出一絲冷厲的殺氣。
他悠遊把信放在蠟燭上燒成灰燼:“慧空,看來這回我們要幹一票大的生意。”
“這信裡……”慧空看得少主突然展露的殺氣,知道這信裡的訊息必定很重大。
“我們在風國朝廷安插的官員已經收到確切的情報,說皇帝稱病不上朝。”謝軒晟瞭然笑笑,又道,“官員奏事都交由楊丞相處理,而百官都不能見皇帝一面,只有特許的楊丞相可入宮面聖。這麼看來風國皇帝已經離開了京城。”
慧空恍然大悟:“少主,莫非想趁風皇微服出巡之際,暗中把風皇刺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