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疾如風,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就勢拉拽,重新將我壓在身下。他目光深邃的盯著我的眼睛,眼神清澈,絲毫不見睡意。
“你……”我目光遊移,躲閃著不敢和他對視,半晌之後幽幽的開口,“……你沒睡……”
“我不敢閉眼,我怕自己睜開眼睛時,你又不見了!”他語氣平靜,聲音中卻帶著一絲顫抖。
“……”我心中湧起淡淡的黯然,怔怔的凝視著他。他突然低下頭,毫無預警的攫住我的唇。
“我一直在想著這個。”他的唇在我嘴邊徘徊,喃喃的說,“可是你睡得那麼香甜,我實在不忍心吵醒你。”
“白哉……”我虛軟地攀在他身上,無助的喘息著。
“翎……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他的眼中迸發出一種異樣的光彩,那樣的絢麗奪目,彷彿帶著某種神秘的魔力,吸引著我的視線,讓我一時間動彈不得。
“我只想遠遠的看著你,哪怕只是背影,只要你還在我的視線中,我就心滿意足了!”他在我耳畔低喘著,手掌悄悄覆上我的胸,聲音中帶著一絲祈求的意味,“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放手了,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我嗚咽著無法言語,發出啜泣般的呻吟,體內血液的溫度逐漸升高,在我的下腹沸騰起來……
風——很大,我心情悒鬱的迎著朝陽,站在空座町最高建築的頂樓平臺上,白色法披被風吹得颯颯作響。眼中有些酸澀,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沒讓眼淚流出來。
火熱的激情持續了一天一夜,白哉瘋狂、毫無節制的在我身上不停的索取,緊緊的似乎要把我揉進身體裡。很久很久之後,直到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才相擁著一起進入沉沉的夢鄉。
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新的一天,我迷惘的睜開雙眼,保持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縮在他的懷裡。半晌之後,我心情複雜的伸出手,又頹然的放下,他雙眸緊閉,唇畔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表情放鬆,有著純然的幸福。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我在心中不停的糾結,酸甜苦辣鹹,五味俱現,罪惡感、負疚感、惶恐、不安……還有一絲淡淡的幾不可察的甜蜜,種種心情交織在一起。
這是本能!一對正常的男女在經歷生死之後,行為反常是出於本能。猛然間想起不知在什麼地方聽到的一句話,我的心裡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將所有的行為歸咎於此。可是,為什麼心頭會傳來一陣抽痛,我微蹙眉頭,按住胸口,鴕鳥般的將腦中的不和諧音符視完全無視,小心的拉開他緊箍在我腰間的手,躡手躡腳的穿上衣服。
“你要去哪裡?”他突然睜開眼睛,拉住我的手。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我掙扎著抽出手,驚惶失措的使用鬼道將他綁在床上,自己落荒而逃,甚至連頭都不敢回,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
……
天空突然被撕開一道裂縫,強大的靈壓從天而降,一股駭人的殺氣從我的身後襲來,我條件反射的躍起,迅速的拔出斬魂刀。
“你是……破面?”我眯著眼睛,凝神感受著那個靈壓。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呀!剛過來就碰到了一個隊長!”一個人影從空中緩緩落下,他有著一頭明亮的藍髮,誇張的豎立著,藍色的眼睛裡帶著狂野不羈,臉頰旁有一塊殘存的面具,雖然少了一條胳膊,卻依然散發出一種令人恐懼的危險的氣息,聲音更是狂妄恣意,“我,葛利姆喬…賈卡捷克,要把你幹掉啦!”
“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我囂張的瞥了他一眼,“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欺負殘疾人!”
“MD,不就是私自跑到現世一趟嗎,被那個死瞎子廢了一條胳膊不算,還要每天接受別人的冷嘲熱諷,現在居然被個死神藐視,真是窩囊,呸!……你將要為你的話付出代價!”他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耐煩,散發出陰鬱的氣息,突然提升靈壓,朝我衝來,揮動著單臂發起進攻,我側身閃過,右腳狠狠的掃向他的臉,錯身之間,我們的靈壓相撞,帶起漫天的灰塵。
“不錯的靈壓!真讓人興奮!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他興奮的狂笑,速度加快,剎那間出現在我身側,揚刀劈向我的眉心。
我毫不避閃,舉起斬魂刀迎著他的攻勢砍去。
哐當——刀刃相抵,發出一聲巨響,濺起無數火花,我只覺心頭有些氣血上湧,迅速後撤,站在欄杆上與他默然對峙。
“有趣!”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張揚的大笑,眼睛裡閃著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