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吃東西吧。邱先生笑嘻嘻地說,我是你肚子裡的一條蟲兒你有多少條饞蟲兒我都一清二楚的,你一天不吃些零食就算怪事了。鳳喜咯咯地笑得喘不過氣來,說,你是蟲子,就是在我的肚子裡成了精,我也能把你屙出來。邱先生抽了一棵紙菸叼在嘴角,菸捲在他的嘴唇上移來移去,說,不說這些了,你給我點一枝花煙抽。鳳喜捏聲捏調地說,我真想做你的小妾。如果你能活上一百歲該多好,我天天侍候你抽花煙。
風喜從茶盤裡揀起三枝紙菸,在八仙桌的桌面上直挺挺的立起其中的兩枝,把另一枝煙橫擔在兩枝煙擺成了“門”字形。
風喜把嘴巴湊過去,叼起了上面橫放的一枝煙後,撲在丁邱先生的懷裡,嘴對嘴地把煙叼給他。她說,菸捲可是算不上好東西,能把你抽得乾巴了。邱先生說,風喜你真幽默,憑什麼能把我抽乾了,你想在床上?風喜在他胸脯上搗了一拳頭,嬌聲的罵了他一句不好聽的話。邱先生抽了一口煙,噝兒噝兒的嗆得咳了一下,說,抽花煙不過癮,還是吃花瓜籽JLp巴。風喜劈手奪過邱先生嘴角上的菸捲,叼在自己嘴上大口大口地抽著,像噴雲吐霧一樣。她說,你呀,你呀,比那些闊家少爺和掌櫃東家還難侍候,跟你從良得遭半輩子的活罪。風喜說著扔—了菸頭,就從茶盤裡捏起一粒瓜籽兒,放在左手心後,接著用右手突然一拍,那粒瓜籽兒呈一道弧線跳在了她的右手背上。她衝著邱先生誘人地一笑,冷丁伸出左手拍去,那粒瓜籽兒優雅而準確地跳進她的嘴裡。邱先生看見她張開嘴巴一笑的剎那兒,露出一排玉石般晶瑩白潤的牙齒。
這時候風喜輕輕一嗑,薄皮兒轉眼間剝落出來,瓜籽仁兒已經 出現在她的門牙極小的一個豁口上。然後,風喜用舌尖一頂,用嘴 輕輕的一吹,一股吹氣如蘭,那粒瓜籽仁兒上面絲毫沒沾上一點兒 唾沫星兒,就疾快地落進邱先生的嘴裡。邱先生很溫存地咀嚼著那粒瓜籽仁兒,扳過風喜的肩頭,在她清香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將那一團漿糊似的東西粘在了鳳喜的舌頭上。他說,你這麼待我好,我也應該招待你一口東西吃,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邱先生感覺到自己有些口渴,端起了茶盤裡的一杯殘茶,咕咚 咕咚的一口氣喝了下去。他重新坐在床鋪上,挨著風喜坐下來,伸出一隻手去正要摟緊她,風喜卻猛的一拍他的肩膀,在邱先生扭臉張嘴一笑的剎那兒,鳳喜用舌尖把一塊糖頂出去,嗖的鑽進了邱先生的嘴裡。
他嘴裡含著糖,腥甜的口水一線線地從口角流注下來,一直落到了鳳喜潤白的大腿上。那粘稠的糖汁,散發出一股甜膩無比的氣息。邱先生望著鳳喜的一截白腿,口水一滴又一滴的滑下來。他像鷹捉小雞似的,伸出那雙有力氣的手搭在鳳喜的大腿上,又一路穿過旗袍的遮攔探向她的腰臀,一隻手在風喜的一聲聲呻吟中游蛇一樣滑行。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命中註定
風喜絞緊了兩條大腿,撥打著邱先生的手說,你亂動什麼,你的手又不老實了。我可是侍候著你抽了花樣煙.、吃了花樣糖和花樣瓜籽兒的,,也該輪到你請我吃燒麥了。
說吃就吃。兩個人互相拉扯著走出四喜堂,來到南關街上一家門面極小的燒麥館。此時,已是黃昏,有點兒清風吹過後,燒麥館門前的布幌左右擺動,飾以紙花和燒麥狀紙球的燒麥幌兒撲散著一道道燒麥的香氣。他們要了兩屜熱騰騰的燒麥,還有一碟蒜醬。風喜張大了嘴巴咬了一口燒麥,一股股油汁從嘴角淌下來。
邱先生說,你這麼著急於什麼,又沒人跟你爭搶著吃。鳳喜說,我好些日子沒吃到這麼有味道的吃食了。幹窯姐兒這一行的,都是跟鬼魔一樣不吃人間煙火飯的,習慣了吃零食,餓了就吃一口。邱先生可憐兮兮地說,你們吃飯太沒規律了,飢飢飽飽的,才害得你生了胃病。風喜問,你就沒什麼靈藥驗方治一治我的胃疼病?邱先生攤開了雙手說.你懶得吃草藥煎湯,我有什麼辦法?如果想治好你的胃疼病,你就跟我從良,我天天給你剝瓜籽仁兒吃。
後來,他們就說到了很正經兒的話題。邱先生操起一塊白巾,給鳳喜擦了擦油汪汪的嘴巴,他說,風喜,你心眼兒這麼活泛,長得也耐看,就是太缺乏主見,從良嫁給我吧,我向你保證後半生你會有福享的。鳳喜只是搖頭,臉上霎那間佈滿了一層愁雲,說,我反覆想過了,讓我給你偷偷摸摸的當小妾,名份上也不好,我咋在姐妹們面前抬起頭來?我還是一時拿不準主意。邱先生正色道,鳳喜,我肯把你安置在外面,花錢什麼的都一切由著你。只要給m邱家續了香煙後代,我給你當馬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