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來得及也磨一磨你的性子。這就把你養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二姐不吭聲,要是吳馮氏真關了她一年,只怕她跟吳家就沒有這麼親近了。什麼事都不只一個結果,沒有一就有二。
吳馮氏拉著二姐的手道:“你要明白,咱們女人什麼時候都別想跟男人頂著幹,你要繞著彎來。對男人,比對孩子更要費神。你輕了重了鬆了緊了都不行,這個度你要自己學著把握。”
她對二姐輕聲道:“浩方如今還願意哄你,這就行了。你要是再接著耍脾氣,耍到他也煩了不願意理你的時候,你要怎麼辦?”
是啊,她要怎麼辦?回吳家?敬泰眼看著就大了,就要娶老婆了。她這個出了門的姐姐難不成還能回孃家來住?這不是讓敬泰的媳婦家看笑話嗎?人要臉樹要皮,吳家的名聲不能毀在她手裡,吳老爺再疼她,那也是女兒不是兒子,拿吳家的名聲跟她比,那是根本不用比的。
沒了吳家,她算個什麼?段家、吳家都是這十里八鄉中有名的人家,她從這兩家出來,還能插個翅膀飛上天不成?
這世道上,就是個寡婦也想著過繼個兒子回來頂門戶。她還年輕,今年才十五,難道就要過寡婦的日子不成?
想明白了就清楚了。她不能甘心的。
二姐攥緊了手想。不就是個妾嗎?不就是個孩子嗎?以前又不是沒有?那會兒她能嫁進去,這會兒怎麼就受不了?二姐知道這是自己對段二動心了,要不是她動了心,怎麼著也輪不到她吃這個醋。承認自己喜歡他不是什麼壞事,可喜歡了又能怎麼辦?她可不是小孩子了,以為自己喜歡了別人,那個人就會照原樣的喜歡自己,要不就覺得他欠了自己。這都不對。
而段浩方呢?他又有多喜歡她?有多看重她?這裡面有多少是因為吳家?
二姐閉了閉眼,睜開看著吳馮氏道:“娘,我都明白,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後不會了。”
吳馮氏看著二姐眼圈又泛紅,含著淚點頭道:“孃的乖女兒,娘知道你委屈,娘都知道。”說著把二姐抱在懷裡哭起來。
二姐卻哭不出來了,她摟著吳馮氏拍著她的背哄她,腦子裡都是空茫茫的一片。
這個世上,誰又比誰更好過?
圓房當夜,是在二姐出嫁前的院子裡。當丫頭婆子們都退出去,二姐坐在炕上,摸著身下鋪著的白緞子,竟有立刻逃出去的衝動。
段浩方關了門回來,站在炕頭看著她。本來她是低著頭的,讓他看得不得不抬起頭來。見她抬頭,他才笑了一笑走過來,二姐渾身一僵,他一手按著二姐的肩,一手慢慢取下二姐頭上的釵和簪,解開她的頭髮,取下她的耳鐺,又蹲下脫了她的鞋,然後就這麼從下往上的打量二姐,那眼神讓二姐覺得陌生。
段浩方握著二姐的一隻腳,放在手中揉捏,然後沿著她的褲子向上摸她的腿,最後撈起她的雙膝把她托起放平在被子上。
二姐撐起來向後退了退,段浩方背過身去坐在炕上脫鞋解衣,隨手搭在炕頭,回身向炕上爬。見她退開了點,抓著她的手讓她摸他的臉,壓上去笑道:“乖乖不動。”
二姐渾身僵硬冰涼,看著他一個個解開她的扣子,拉她起來脫了她的衣裳,掀開被子讓她鑽進去,然後他也跟著鑽進來。
那一夜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姐自己也不知道,她只記得自己從頭到尾都知道段浩方在幹什麼,理智的根本不像是在做這個。
段浩方一直在哄她,乖乖別怕,乖乖不疼啊。
等到他終於進去的時候,二姐抽噎著哭起來,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縮在他懷裡哆嗦著小聲喊他:“二爺……二爺我疼……!”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淚裡面有多少是真的因為痛才掉出來的,她又委屈,又覺得可惜,又覺得不甘,亂七八糟混在一起。心裡只不停的念著一句話:這叫什麼事呢?這就圓房了?這跟她曾經想像過的圓房完全不一樣。她曾經想過的她和段浩方的第一次是甜蜜的,她會是期待的,他們會成為真正的夫妻。
不是這樣的。可事實告訴她,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什麼心靈相通都是假的。
這就是個男人在上一個女人。她想笑,她是個傻瓜,大傻瓜。
段浩方讓她喊得停了下來,摟著她側躺著摸她的背哄她,然後又慢慢動起來。
二姐就這樣,疼了就掉淚,摟著他喊二爺,不然就死死抱著他不停的發抖。
直到天邊泛白,段浩方見她睡沉了才悄悄的滑下炕,去擰了把熱毛巾回來給她擦了擦血,又上去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