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毫未變。
二姐瞧著這一幕才算真正瞧見了吳馮氏管家的威風勁,就這麼不說不動就能嚇得張媽媽跪地磕頭,自己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往常張媽媽和紅花都是自己屋子裡頭一份的親近人,二姐總給她們存著幾份體面。在旁人面前重話能不說就不說,有意無意的護著。偶爾喝斥兩句就行了,板子是從來沒打到她們身上過。讓張媽媽這麼鼻涕眼淚齊飛的使勁磕頭更是不會了,往常她就是行禮也只是曲曲膝蓋彎彎腰的事。
二姐想起吳馮氏剛才說的話,跟著她從孃家過去的人就是她們自己也會高看自己一兩分,外人瞧著也會多給她們幾分面子,若是她這個當家奶奶也捧著她們,日後就是她的主這些人也敢做了。
仔細想想也確是這麼回事,嫁丫頭的事就是張媽媽幾個婆子做了她的主,之後青蘿的事是紅花做了她的主。照這麼下去,只怕日後別的主她們也敢瞞著她做了。
二姐存了這個心思,自然就不肯為張媽媽求情了。只等著看吳馮氏怎麼處置日後好學個一兩手,親近的丫頭婆子要怎麼管教也是個為難的事,重了傷了臉面情份,輕了她們又記不住教訓。
吳馮氏也不管,由著張媽媽磕頭,見都磕出血了才嘖嘖道:“這是怎麼了?沒頭沒尾的說這麼一通,就是有什麼事我看著你們姑娘的份上也斷不會難為你的。”又叫馮媽,“還不快扶起來?”
馮媽答應著過來扶,張媽媽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把紅花嫁人的事學了一遍,道:“老婆子只是想著二姑娘剛嫁進去,那邊院子裡沒咱們一個人。紅花這丫頭年紀又大了,一向也聽話能幹,要是能跟那個管事�